拓跋野并不用力,隻是伸手将人抱起放在了桌子上,雙手放在裴樂瑤的兩腿側邊将她圈住,
整個人的身子前傾,罩在裴樂瑤面前,像獵人看自己的獵物一般,将人的領地一次次圈小。
隻有這樣,裴樂瑤才不亂跑,才會固定在一處聽他說話。
“孤隻是想告訴你,青梅竹馬也好,指腹為婚也罷,孤并不輸重霄。
你的太子哥哥,在五歲那年競選太子時,
為取得孤與匈奴的支持,他曾許諾給孤,說将來會将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嫁給孤。
此事你可書信回大周皇宮親自問問他,看孤有沒有欺騙你。”
???
裴樂瑤身子不掙紮了,擡起一張滿是震驚的臉:“什麼,你說什麼?”
她記得自己之前一在自己太子哥哥面前提匈奴大單于一事,
她哥哥就跟他急,總是一副匈奴要來搶東西的感覺。
今日拓跋野這話,好似不像是假的。
拓跋野眉梢微挑,薄唇勾勒些許弧度:
“但孤并未用此事來讓你償還,不是嗎?可是逼急了,孤是要去讨債的。”
裴樂瑤身子往後縮了縮:“大單于,你可真是莫名其妙,我皇兄幹的事情,幹嘛我來還債?”
拓跋野伸手鉗過她柔軟凝白的下巴,讓她的小臉對準自己:
“見到你的第一眼,孤就開始莫名其妙了。”
他從懷裡掏出那串手串,拾起裴樂瑤凝白的細腕,将手串重新戴回了她的手腕間
:“孤送你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理由。”
裴樂瑤眨眨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拓跋野正了正神色,褐色的瞳孔裡隻倒映着裴樂瑤的模樣。男人壓着喉嚨,語聲低沉溫柔:
“裴樂瑤,孤心悅于你,你當真看不出來嗎?”
少女嬌媚的眸子裡震了震,呼吸在這一刻凝停。
裴樂瑤透亮的雙眸瞪大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接什麼話。
可她聽見自己的心,跳的撲通撲通的,極快。
為什麼鶴重霄跟自己說這些的時候,她沒這樣緊張。
血液在身體裡翻滾亂流起來,都發麻了起來。
拓跋野随即失意一笑:“但是孤知道,你是不會留在草原的,是嗎?”
裴樂瑤反問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會留在草原,那你還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拓跋野将雙臂收回,讓開了地方,身形依舊挺拔偉岸,眼神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