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樂瑤拒絕他的話,他還真的沒辦法了,跟大周皇帝強要也不大現實。
拓跋野眼神灼灼,褐眸裡的火焰快将這院子給點燃般的烈。
他額頭抵着她的鼻尖,裴樂瑤觸及的那一刻身子微顫了一下,竟是這般的燙,感覺也是從未有過的特别,像滾燙的蜜。
拓跋野輕聲道:“孤都想好了,無論你父皇開出如何的條件,孤都照單全收。
隻要……”
他松開額頭,垂眸沉沉凝視着她:“隻要他肯将你放心的交到孤手上,孤願獻上一切。”
裴樂瑤踮起腳在他薄唇上輕點了一下:“好啊,到時候要多了,可别後悔可别心疼。”
拓跋野攬着她肩頭坐在石凳上,擡首看着樹枝上的假月亮,格外專注。
那隻真的海東青破雲,也站在樹枝上,看着遠處,一動不動。
長歌跟長歌站在遠處看了過來,也不知二人看一假月亮看得如此津津有味是為了什麼,竟看了大半夜。
中秋彙演即将開啟,匈奴大單于的王軍護衛隊已經行至大周北境邊界。
北境都護府昨日便派人來通傳,說讓樂瑤公主今日盡早出城迎接。
裴樂瑤醒的及早,腦袋暈暈的:“拓跋野是半夜去的邊境嗎?”
長歌回:“對的公主,單于裝模作樣的趕去邊境,一會兒還得裝模作樣的從邊境外入北境。”
聽見單于二字,裴樂瑤又是嬌俏的看着銅鏡裡的自己一笑,美滋滋三個字,在她臉上有了具象化。
這幾日時光,裴樂瑤跟拓跋野窩在書房,将她要寫的故事寫了個大概了。
拓跋野又帶着她去滄州城外的山林裡策馬打獵,晚時回來,滿載野味,又在庭院裡烤串兒吃。
裴樂瑤也覺得奇怪,明明在一起做的都是些微步不足道的小事,但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也好開心。
長歌笑着說:“公主,您收收您的表情,一會兒全是北境官員,您見了單于可别露餡兒。”
裴樂瑤立馬收住自己臉上幸福洋溢的笑意:“嗯,我可是個很正經的公主,不笑,不苟言笑!”
長歌将那雕刻着海東青的小小金印穩穩當當的戴在了裴樂瑤胸前,
拓跋野前日特意交代,在匈奴人面前佩戴海東青飾物,
他們自然知道面前人是王族中人,是身份的象征,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長歌将一身淡金色的公主朝服穿戴在了裴樂瑤身上,飛凰鳳舞金線的與珍珠,映得她一身雍容無雙。
拖着長長的金色裙擺走出北安王府上了馬車,在一衆北境官員的開道下,往城門處駛去。
下了馬車,拓跋野今日已經換了一身匈奴王族雪色金線的王袍,長身立在汗血寶馬之上。
單于深邃的眉弓低垂下來,注視着公主下馬車的每一過程。
他看見裴樂瑤頭戴鳳冠,點了胭脂紅唇,跟素日裡嬌軟明媚的小公主樣子大有不同。
此刻,她是出身高貴,威儀天成的大周嫡公主。
大周北境都護府裡的官員開始吧啦吧啦的說着官方場面話,拓跋野時不時的點一下頭,但眼睛一直在裴樂瑤身上。
大周公主迎面而來,面帶微笑,裝作不認識初次見面的的樣子,客客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