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重霄身着匈奴男子的戰袍,将右手手臂從衣袖裡掏了出來,冷白的膚色在金秋烈陽下更為泛白了。
他站在北安王府前庭寬闊的院壩裡,少年挺直了胸膛,面容上還洋溢着一些怒意肆虐的稚氣:
“王兄,你跟樂瑤公主尚未舉行大婚便同居一室,雖說此行徑在匈奴不算什麼。
但在大周,這邊是有違禮法,你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嗎!”
裴樂瑤擋在他二人中間,連忙解釋道:
“重霄,我們沒有同居一室。
北安王府那麼大,你王兄住的是梅園,我住的是瀾園,一西一東,隔得有一段距離的。”
烏恒瞧着這架勢不對,走過去拉住鶴重霄的臂膀:
“小王子,臣可以證明,單于與公主隻是同處一府,并未同處一室,單于住的也是客居,二人沒有逾距。
再說了,現在你們大周北境不是提倡相愛自由嗎,這有什麼?”
鶴重霄推開烏恒:
“今日便是來找王兄以匈奴人的方式來決鬥的,我宣戰你必須應戰,這是匈奴傳統。”
拓跋野颀長健碩的身影站在秋風瑟瑟的庭院裡,金色的桂花穩穩墜落在他寬闊雙肩上。
他将裴樂瑤拉到一邊,自己又走到庭院中間,神色裡瞧不出這位君主的脾性與心情:
“孤與公主,守禮守節,王弟莫要亂講誤了公主名聲。
且孤未娶,公主未嫁,怎就接觸不得了?”
鶴重霄兩眼火氣騰騰的道:
“王兄明明知道樂瑤是大周皇室唯一的公主,皇上又不會讓公主和親匈奴,為什麼還要來招惹?
今日王弟前來,是為了公主着想,也是為了王兄你着想,免得陷落太深,害人害己。”
拓跋野将手背在身後,褐眸暈染起一層薄霜,薄唇鋒利了幾分:“情若能自抑,便不被叫做情了。”
鶴重霄:“今日王弟前來宣戰,王兄若是赢了,那自此我不再多說一句;
若王兄輸了,就請放棄樂瑤,以免讓樂瑤之後回了大周皇宮與自己的父皇母後鬧得不可開交。”
拓跋野唇角微彎,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好,孤應戰。”
匈奴侍衛為這兩位主子奉上刀劍,拓跋野持劍,鶴重霄持刀。
院内的風從方才的溫和,一下子變得肅殺起來。
金陽隐沒在錦雲之間,庭院裡的陽光一下子變成了暗影。
裴樂瑤在一邊看着擔心不已,看了看長歌,焦急的道:
“怎麼辦啊,他們這是真的要打起來?”
她擰着雙眉:
“你們别打,坐下來好好說不行嗎?刀劍無眼,你們又是至親,安能如此刀劍相向?”
(美好國慶七天樂結束了家人們,惆怅之餘,給大家加更來點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