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提醒道:
“王兄跟公主這件事,估計瞞不了大周皇宮多久。
北境全是皇後娘娘的人,你們再是如何遮掩也遮掩不了。
再有,公主是嫁不去匈奴的,這點我很肯定。
除非皇上松口,要不然,誰說都沒用。
王兄自己想想吧,現在匈奴跟大周聯系如此和諧,若是因為此事将關系鬧僵了,痛苦的人就是兩國百姓了。”
裴樂瑤手指一下子就蜷進了自己的掌心裡,那尖長的指甲刺得掌心隐隐作痛。
拓跋野一下就察覺到了她的難過,他隻是語聲溫和的說:“謝王弟善意提醒,孤心底自有打算,不必再勸。”
鶴重霄知道再勸無果,又在無奈不舍的看了一眼裴樂瑤後就離開了。
彼時,屋子裡一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裴樂瑤先開了口,打破這沉悶的氛圍:
“下次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去解決感情層面的事情了好嗎?
刀劍無眼,你跟重霄,你們還是兄弟,怎能說刀劍相向就刀劍相向呢?”
拓跋野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兩腿踩在了腳踏上,側首對着坐在床邊凳子的她道:
“正是因為重霄是孤姑姑的兒子,我才跟他假意打一下。況且重霄也就是鬧一下,他心思不壞。
若是換了旁人,現在已經丢在草原上喂狼了。”
他在這場決鬥之中,總是更挂念親情一些的。
少時與他姑姑的情分,永遠都在的,所以才任由他姑姑的兒子胡鬧了些。
裴樂瑤有些生氣,将手從拓跋野的掌心裡縮了回來掩在自己的袖口裡:
“那以後我們吵架了,是不是也得以你們匈奴的方式打一架,論個勝負?”
拓跋野笑了出來,伸手捏捏少女雪白的臉蛋兒:
“若是以後我們起了争執,孤随意拿給你打,絕不還手。”
裴樂瑤瞪他一眼,起身站起來就走。
拓跋野見她走,心緒便慌了慌:“你要去哪兒?”
裴樂瑤咬着牙,語氣不好的道:“吩咐人給你送午膳來,補血!”
用過午膳後,拓跋野便從北安王府離開,回了驿館。
單于在正殿中休息,烏恒一個人走了出來,面前跪着一個暗衛:
“你速去将此信送往大周帝京城鶴中書與長公主府上。”
暗衛接過信箋:“是,将軍!”
烏恒私底下做主,将鶴重霄今日胡鬧,險些傷了匈奴大單于一事寫信告訴了匈奴長公主拓跋朔蘭。
這臭小子,肯定是要被他額娘好好收拾一下才行,也太張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