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笑意苦澀:“全都應驗了。”
大祭司眼睛一冷,有些不滿的道:
“當年算出的卦象是主别離,皇上與皇後娘娘的确别離。
卦象上也說了,付出極大的代價能換得轉機。
果不其然,皇上您将整個金國當做代價,換來了一次轉機。”
裴樂瑤側眸看去:“還有算卦這些事兒?”
拓跋野點首:“嗯,出發去大周前,朕也來找過一回大祭司。
還被大祭司激動的罵了一頓,大祭司那一日甚至說自己不想活了。”
大祭司搖了搖頭,憤慨異常:
“匈奴最偉大的單于,竟是個要美色不要江山的君主,老夫是氣啊!”
大祭司用力的跺手中的拐杖,還是很生氣。
此刻的大祭司還不清楚,匈奴已經是過去了,單于也是。
如今,是一個全新的大金帝國,正如金烏,緩緩在草原的地平線上升起。
裴樂瑤見大祭司對拓跋野依舊有些憤然,條件反射的就維護了起來:
“大祭司此言差矣,本宮不是純純美色,皇上也并非唯一的貪戀美色。
皇上這是要了更偉大的江山回來,不信,你等着瞧。”
拓跋野揚了揚下巴,攬過她的肩頭,笑得自信:“皇後說的對,你等着瞧。”
大祭司罵罵咧咧:
“哼,等着瞧就等着瞧,皇上成個婚,還是被大周刮去了那麼多疆土,哼!”
拓跋野送疆土給皇後做聘禮一事,回朝後,滿朝文武都不滿。
但拓跋野是什麼手腕兒,幾下就給鎮壓下來了。
這些烏煙瘴氣的話,就沒鑽到裴樂瑤耳朵裡過。
裴樂瑤跟拓跋野二人手牽着手在草原上走着,走到一個小山坳上,她伸手指了指:
“那是在修什麼呀,好多人。”
拓跋野拉着她趕緊就掉頭走了:“還沒修好,修好了再告訴你。”
二人回了宮,自這日後,裴樂瑤也比從前起得早了一些,拓跋野幾時醒來她便幾時起。
拓跋野将朝服都穿戴好了,忽而回頭問道:“你起這麼早做什麼?”
裴樂瑤散着頭發走過來,睡眼惺忪的靠在他胸口:“陪你用早膳啊,我要陪着你。”
拓跋野攥着她溫暖額小手走向膳廳,日益體會到,什麼叫做被人滿滿的在乎着的感覺了。
心底像是有一汪溫泉,将他整個人都沉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