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覺得吃虧,大不了你說個條件,我看自己能不能償還。”
裴琰似乎對這個回應有些不滿,斜眼冷冷看了她一眼:“行啊,昨夜你對我做了什麼,今晚我便對你做什麼。”
“沈公子,你在跟我玩兒抽象這是?”江雲娆姿色鮮活的嬌容上帶了些毫無威懾力的嗔怒。
裴琰冷笑:“就允許你抱着我亂吻一通,親了一次不夠,還兩次,三次,就不允許我還回來?”
他頓了頓,勾着下巴又問了一句:“或是,你怕你夫君得知此事?”
他第二次試探江雲娆,就想知道她為何這個年紀還是單身一人。
放在大周朝,江雲娆的生活狀态其實是有些奇怪的。
江雲娆蹙眉,沒好氣的道:
“我沒有夫君,我怕誰知道?好了,你不是要付我三千兩嗎?
我吻了你三下,一下十兩,你從裡邊扣吧。”
她懶得跟裴琰掰扯,親都親了,能怎麼辦?
難不成在古代,她還找根繩子吊死不成?
退一萬步講,也是這沈公子長得太好看了,沒把持住。
她人年輕,喜歡好看的事物,有錯嗎?
罷了,江雲娆在心底,已經單方面的原諒了自己,主打一個不内耗。
說完這句話,江雲娆顯然沒當回事兒的出了房門。
裴琰瞪着她離開的背影,冷笑了好幾聲。他堂堂大周三皇子,居然被人輕薄了。
更可笑的是,他所受傷害就值三十兩銀子。
真是可笑,可笑至極!等自己回宮,立馬賜死江雲娆,賜死!
午後,擺爛小酒館忽的熱鬧了起來,來來往往瞧着不是來酒樓吃飯喝酒的客人,到時有些像江雲娆的朋友。
裴琰站在二樓上,透着半開的窗戶看了下去。
江雲娆一身淺紫色的棉布長裙,發髻上也簪了一朵喜慶的小紅花。
酒館中間的那幾張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吃的喝的,及各種農家小禮物。
“王大娘,張二哥,你們真的太客氣了。
今年江南這一帶遭逢旱災,秋收收成也不好,大家不用這麼給我送禮的。”
江雲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衆人,這已經是大年初一來的第五波客人。
王大娘歎了歎氣:“今年旱災,若不是江老闆去跟鎮長大吵一架,理論半晌,隻怕咱們的日子還要難過。
今年還是有些存餘的,江老闆一個女子也不容易,就分你些。”
江南今年旱災,百姓們收成極其不好。但朝廷依舊要對她們進行征稅,百姓們一直咬着牙承受着。
江雲娆自己的生意也因為這旱災受到影響,若是再這麼征收去,到了冬日可不得餓死凍死人?
所以秋天的時候,江雲娆帶着百姓找到梨花鎮的鎮長,讓他要麼書信給上級領導減少征收,要麼就發放一些冬日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