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事情做完後,納悶的來了一句:“怎麼感覺都是提前準備好的,等着我簽似的。”
不過轉頭也沒多想,隻是她記得裴琰走時,身子從軟榻上起來似乎用了一些力的樣子。
沒等她問上一句,裴琰便吩咐丫鬟帶着她去淨房用泡藥浴了。
當天晚上,江雲娆臉上的紅疙瘩就沒再蔓延了。
瀾庭序的金瓦屋檐下,歸冥将江雲娆寫的欠條放在了一個錦盒裡交給了裴琰,他不解的問道:
“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啊,幹嘛讓江姑娘簽下這種東西?江姑娘做的丫鬟,她能還清嗎?”
裴琰道:“讓她八輩子都還不清。”
歸冥皺了皺眉頭:“那殿下是什麼意思啊,屬下真的看不懂,您還不如讓她簽死契,生生世世都是您府邸的人。”
裴琰将錦盒打開看了看,又在關上,側眸看了他一眼:“簽死契,是入的奴籍。”
歸冥疑惑的看着他:
“江姑娘都是丫鬟了,居然還不是奴籍,殿下還攔着她成為奴籍,真是不知道殿下是什麼意思。”
後面的話,裴琰便沒再說下去了,歸冥還是沒理解到。
他想着,殿下若是喜歡江姑娘,就做個通房,或者是納為妾,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今日還頂着一身沒好全的傷,陪了那魏家小姐整整一日就為那烏血藤,他着實有些想不通。
僅過三日,江雲娆臉上的紅疙瘩基本都消減了下去,身上發作的那些紅疙瘩也消了大半。
秀秀拿着帕子站在江雲娆後背仔細看着,隻歎江雲娆這後背曲線曼妙撩人,女人見了都豔羨不已。
秀秀眨眨眼,滿是期許的道:“江姑娘,你後背的疙瘩幾乎都看不見了,這藥浴真有效。
三皇子待你可真好,你以後飛上枝頭了,讓我做你身邊的一等丫鬟好不好?”
江雲娆接過帕子擦幹了去,将寝袍給穿戴好,納悶的看她一眼:
“這怕是沒機會了,我大抵是會當一輩子的丫鬟。”
她總共欠了裴琰四萬兩,除非天降黃金砸下來,要不然她還真沒辦法還。
秀秀連忙跟了上來,越過屏風,有些着急的說道:
“整座府邸都在傳,說你病好了,最起碼也得是個姨娘了,你可是殿下頭一個女人呢。
這若是有了子嗣,可不得直接冊封為側妃,享有皇族身份?”
江雲娆蓦的回頭,滿是驚訝:“什麼,他還是……”童子身啊,裴琰這麼保守?
秀秀左右小心的看了一眼,小聲的道:“是啊,殿下身邊沒有女人。
之前從宮中來過一位教習閨房之事的教習姑姑,來了半日就被殿下給打發走了。
咱們這些小丫鬟後來就在背後蛐蛐,是不是殿下有什麼隐疾,他似乎對女子不感興趣。”
江雲娆一聽是八卦,也來了興趣,身子朝前湊過去:“他,不行?”
秀秀連忙捂住江雲娆的嘴:“江姑娘,你可别亂說,這若是被旁人曉得了一舉報,咱們舌頭都得被拔下來。”
江雲娆思忖着,神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