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與規矩有所沖突,不知死活般的有些奇怪的想法。
大周可沒有什麼一夫一妻,他從未有過要為女子守節的想法,這是多麼的荒謬。
歸冥拿着一封喜帖走了進來:
“殿下,禦史台萬大人的請帖已經送來五日了。
您上次說您再考慮考慮,明日就是赴宴的日子,您這是不準備去了嗎?”
裴琰視線一直在那荷包上,姓鶴的,她怎從未提過她前夫姓鶴?
歸冥見三皇子一直拿着一荷包看着,又再說了一遍:“殿下,您有聽見屬下說話嗎,屬下可否要去回絕?”
裴琰收回思緒,将荷包收了起來:“萬府萬衆山那小兒子的百日宴,去。”
起初,他本是不打算去的。
萬衆山生小兒子,還是庶出的兒子的百日宴,他着實是不想去的,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他起身從書房離開,走去了江雲娆院子。
這處清雅的院子,栽種了一排排小青竹。
風一吹,便有淡淡竹葉的香氣飄來。
裴琰聞着聞着,居然聞到了一股酒味。
踏入小院,才發現江雲娆一個人坐在屋檐柱子下,歪着頭靠着,眼睛是閉着的,腿邊放了兩個酒瓶子。
裴琰走到她身邊蹲下,端了端那酒瓶子,發現都空了。
他放在鼻尖嗅了嗅,連忙皺眉:“喝這麼烈的酒,整得跟要了她,像赴身火海一般的難受。”
他有那麼讓女人難接受嗎,是不夠富還是不夠貴,還是皮相差了去?
“江雲娆,你醒醒。”
三皇子站了起來,垂睨着她。
可叫了好幾遍,江雲娆都迷迷糊糊的。
裴琰還走入她屋子裡給她倒了一杯清茶來,江雲娆喝了幾口,人已經暈醉,半睜着眼:
“三皇子,您……有何吩咐?”
裴琰見她如此不清醒,這裡又吹着風,便将人橫抱起放去她的床上,将被子給她拉了過來。
裴琰朝外走了幾步:“歸冥,去吩咐廚房熬一碗醒酒湯來。”
半個時辰後,醒酒湯端來給江雲娆灌下,面頰绯紅的她擡眸看着裴琰:
“殿下,這麼晚了來找我,是今夜需要奴婢侍寝了嗎?”
裴琰單手放在腰後,薄唇上勾,一副勝利者的表情看着她:“不抵抗了,想通了?”
她隻不過是幾日未得裴琰庇佑,日子便有天差地别,她自是明白這其中道理的。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作為奴婢,她都得受着。
她的骨頭也不是很硬,日子過得過于窘迫,的确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