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虛了虛眸,語氣又再硬了幾分:
“那明日你與本王走一趟刑部,讓刑部官員為你講一下,你犯的都是些什麼事兒。
不僅是你,去地下賭城的所有達官貴人,世家子弟都要被查,都要面臨巨額的罰款,本王沒有在針對你,而且還包庇你。”
江雲娆照樣委屈:“那我這銀子不知幾時才能還上了。”
裴琰道:“總歸是不急,你的錢必須要來路正,本王才會收。下次再去沾賭……”
江雲娆揚了語聲,不甘心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親自打斷我的腿!”
裴琰瞪了她一眼:“本王想起一件事來,你是如何發現甯如鸢被做局的?
要十萬兩做賭注,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如此诓騙甯國公的掌上明珠?”
江雲娆解釋道:“我猜測是二皇子裴占。”
裴琰忽的看了過去:“你說什麼?”
江雲娆揉着自己的膝蓋,烏眸輕靈泛光,美人秾麗的容顔之下投影出一抹慧光來:
“上次去賭場,我走錯了茅房。
無意間聽見賭場老闆叫一人二皇子,我聽見了他們所有的對話。
說是要錢囤糧,但二皇子沒多少錢了,因為在江南設計謀害你,為了隐瞞朝廷,他幾乎散掉了自己大部分的銀錢去鎮壓。”
裴琰走了過去,冷聲警告道:“江雲娆,本王警告你,不準參與黨争,知道嗎?”
這種事情,裴琰不願将江雲娆卷進來,聽她說着都覺害怕。
江雲娆眨眨眼,毫無感覺:
“我還沒說完呢,囤糧的最終目的一是為了搜刮民脂民膏,二是為了找機會栽贓嫁禍給王爺你。
還說設什麼聯合了欽天監……王爺,你提前知道底牌了,得提前注意防範了。”
裴琰凝重的神色融于黑暗,沉思起來:“賭場老闆是誰你可知?”
江雲娆搖搖頭:“我不知道,但蕭幻音跟我說,那找老闆臉上的傷疤是假的,估計是想要隐藏身份。
但這個找老闆已經诓騙甯如鸢多次了,估計也算了解她,了解甯家的人。”
裴琰冷笑一聲:“裴占啊裴占,你真是運氣不好。”
江雲娆的膝蓋沒那麼疼了,她慢慢走下軟榻,笑眯眯的看着裴琰:
“王爺,這個重大消息能算我立功嗎?
不和我計較賭博這件事了,好不好?您把錢還給我,可好?”
裴琰不理她,她站在裴琰身邊,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王爺,這次隻要您想好方法應對,二皇子一定會栽個大跟頭。
他這種人,開設賭場做局害了甯家,吞了甯家那麼多錢,還拉着帝京城中不少貴族子弟下水。
這消息曝光出來,二皇子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