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笑意不達眼底:“你話裡話外不都是在責怪本王嗎?怎麼,心疼了?”
裴琰将身子朝前傾了傾,神色裡有一股暗火在滾滾燃燒着。
蕭幻音是個唱戲的,什麼戲本子,什麼男女之間的事兒他沒見過啊?
他兩眼一轉,立馬憋清關系:
“王爺您可别誤會,人家的的确确是心疼雲娆,她是個極好的人,戲班子沒有她,早就關門了。
我的心疼,是出于朋友之間的心疼,所以想要幫忙。
沒有男女之間的那些事,一點兒都沒有。”
裴琰黑眸眯了眯:“你一個男人,成天混迹在她身側。蕭幻音,你當本王是瞎子?”
蕭幻音低眉一笑,還有些嘲諷的瞧着裴琰:
“怎麼着吧?江雲娆未婚,我在她身邊混迹怎的了?
江雲娆又不是王爺您的女人,她貌美如花,聰明又能養家,男的喜歡女的也喜歡,總歸是想跟她交朋友的。”
裴琰怒道:“你放肆!”
睿王氣宇威嚴,淩冽的瞪了過來。吓得蕭幻音還是聳了聳肩:
“人家可沒說錯,她本就招人喜歡,那甯家大小姐估計就喜歡她。
我是唱戲的,每個人的眼神都騙不了我。
王爺,您若是喜歡雲娆,得趕緊明說,該給什麼給什麼,别藏着掖着。”
裴琰直截了當的問:“你說,她到底想要什麼?”
蕭幻音眼睛轉了轉,他倒是知道江雲娆想要什麼,可是卻在這一刻,忽的明白了江雲娆的為難。
江雲娆不是不敢說,而是無法說出口。
一個丫鬟,怎能去要求當朝親王為自己守貞啊?
她認為自己對人的付出是滿滿當當的,便是接受不了對方對自己的付出是零零碎碎的。
想起來才來找一下,沒想起又去别的那女人那處消遣。
蕭幻音這一刻都有些沉默了,覺得江雲娆想走,不想被主母壓在底下喘不過氣,不想看見一個個的女的在裴琰身邊,他倒是理解了。
蕭幻音鼓足勇氣道:“她自是想要自由,有尊嚴的活着!”
“成天自由自由,幻音樓隻要脫離本王兩日,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們能自由到哪裡去!”
裴琰皺着眉頭,又道:“蕭幻音,本王警告你,你給本王離她遠點。”
蕭幻音不滿的嘟囔着:“王爺這是吃醋了嗎?”
裴琰坐在寬椅上身子向後靠去,端着茶盞優雅的抿了一口,笑着道:
“蕭幻音,你自個兒說,誘拐女子參與豪賭這條罪責,該如何算?”
蕭幻音一時傻眼,着急起來:
“王爺,您就不能看在雲娆的面子上跟我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