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找裴琰來。他在底下左妻右妾的環繞着,又上來與我這樣。
我怕我走不成,那我以後要怎麼辦,怎麼辦!”
外邊小花旦的聲音響了起來:
“班主,您的戲開場了,還不趕緊去?下邊可都在催了呀,您趕緊的,貴人們專點的您。”
蕭幻音看了一下門外,心急的給她分析道:
“是啊,若是你那金主上來了,你們徹底在一起了,你這輩子就在他的宅院裡做個侍妾了。
底下一個魏家小姐,還有一個甯國公府的大小姐。
又是這般誤會的情況下,她們肯定以為你處心積慮的上位,以後在後院的日子不知道多艱難。”
江雲娆心火難耐,扯開了自己的領口,雪白的香肩露了半分出來,啞聲道:“對,你幫幫我,我怎麼辦?”
蕭幻音連忙捂住自己得雙眸,走到了門前咬着牙對着外邊的小花旦道:“好好,我這就來!”
蕭幻音知道時間來不及了,得趕緊下去穩住台子,以免一直待在這房中一會兒出什麼事來。
他出了房門很謹慎的将那房門給關了過來,身邊走來一小厮,他正好吩咐道:
“你趕緊去打一盆涼水過來,有冰的最好。然後再去請一位大夫,懂針灸的那種。
完事了後,你找兩個丫鬟在門前守着,聽見沒?”
死馬當活馬醫吧,這藥按照自己當初的了解隻能是人來解。
不過他想試試大夫萬一能有解法呢?
若實在不行,他就去秦樓楚館花個大價錢,給江雲娆找個最英俊最風情的小倌兒來。
總歸是不能拖過今晚,他怕弄出人命來。
蕭幻音走了幾步,在三樓站着垂眼看了下。
裴琰坐在兩位貴族小姐的中間,他的的确确不敢讓裴琰上來。
他知道裴琰一旦跟江雲娆有了什麼,江雲娆這輩子都難過了。
可縱觀所有男子,就睿王皮相生得最為俊美,最具權勢與富貴,算是她将來也有個保障。
作為朋友,他有些兩難。
蕭幻音也跟着下了樓,隻是走了幾步,他又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多了個心眼兒。
他伸手将江雲娆的屋子和行廊另一間屋子的門牌給對調了一下。
把門牌海棠月改為了繞指柔,加上這兩間房間在三樓的兩個方向,算是隔得有些開。
這三樓今日其實是沒有客人的,還撤了燈籠,是以光線是有些昏暗的。
他下了令,今日三樓不開放,不讓任何外人進來了。
蕭幻音沒走多久,幻音樓的管家就接了個單子,婵娟讓管家開間房,說自家小姐身體不舒服要上樓休息一會兒。
管家有些為難,拒絕了一回。
想要去通報班主,也想去問問今日為何不開放三樓,可蕭幻音此刻正在唱戲,得等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