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手裡拿着香爐,有些人手裡提着宮燈,還有拿着孔雀翎的羽扇交叉擺在一起,這看起來不是普通權貴可享有的儀仗。
那為首的大太監親自敲門,客客氣氣的道:
“雲懿郡主,奴才特奉太子殿下之命,邀您入東宮做客。”
令歡将門推開,江雲娆此刻已經站到門前:“我就不去了,這影響不好。”
裴琰這幾日忙着冊封太子一事,又忙着從睿王府搬到東宮,忙着接受朝臣道賀,權力交接,很是忙碌了一些時日。
今日這突然性的冊封诏書,令她有些不安。
那皇室奢貴的馬車門簾被掀開,一隻冷白,手指纖長有形的手勾住門簾:
“江雲娆,是要孤親自抱你上馬車嗎?”
江雲娆蓦的擡了頭,有些驚訝的看了過去。
可沒等江雲娆回答,裴琰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衆目睽睽之下,将她從郡主府前攔腰抱起,将人抱上了馬車,直奔皇太子的東宮。
隻是短短數日沒見,江雲娆就感覺到裴琰身上那股儲君的姿儀已經出來了。
孤傲高華,清冷陰戾,更顯皇室威嚴。
裴琰頭頂的金冠已經換成了盤龍東珠,身上的麒麟紋王爺袍服也已經換成了朱紅色繡着金色龍紋的太子袍服。
大周新任的儲君,真是好一番雍華尊貴,那身上的壓迫感也比從前更甚了。
裴琰笑着看着她:“怎見着孤也不說話了?”
江雲娆都有些怕他了,低聲道:
“說什麼……說謝太子殿下隆恩,我從草民一下子變為皇室裡的郡主了,我成貴族了。”
他是忘了前幾日怎麼對自己的了嗎?江雲娆心底還有氣呢。
裴琰牽着她的手:
“做了郡主,有了尊貴的身份,以後也就沒人給你委屈受了。
在大周,你可是貴族了,享有皇室供養,榮華一生,喜歡嗎?”
江雲娆将手抽走:“裴琰,你将我冊封為郡主,到底什麼意思啊?”
直到後來江雲娆才想明白,其實從一開始裴琰放手讓自己去做那些事開始。
他就是在有意的為自己積攢功勞,好似是一直在為她鋪路一般。
裴琰伸手摸了摸她綢緞一般的烏發,很尋常的道:“為了讓你入東宮。”
江雲娆蓦的擡起烏眸盯着他:“入東宮?你不是要大婚了嗎,我入東宮做什麼,跟魏家小姐一争高下嗎?”
過了這個年,便是太子與魏家大小姐的大婚了。
東宮儲君大婚,也是皇室的一大盛事,魏家已經提前在做準備了。
江雲娆将自己手從裴琰手裡縮走,縮到一半,就被他緊緊的給抓住:
“你不用想太多,就安靜的待在孤的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