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點首:“嗯。”
小和尚神神秘秘的道:
“那胖和尚貪财,你若是有金銀首飾給了他,他沒準兒能放你一馬。
反正上了孤鹜峰的人,這輩子基本離不開了,沒有人會來看你的頭發的,胖和尚要了你的珠寶肯定就會放過你。”
江雲娆有些感恩的望着他:“謝謝你小師傅,你叫什麼名字?”
小和尚道:“我叫十一,是個孤兒,被慧之胖和尚撿回來當奴才的,我其實不是和尚。”
這一夜,江雲娆與令歡便在寒覺寺最小最簡陋的廂房裡渡過了。
兩個身子都有些單薄的女子,在隆冬大雪的夜裡,被凍得渾身發抖,身上蓋滿了大大小小的衣物,卻還是覺得冷。
接着山間的月光,江雲娆哈出一口白氣,眼角始終都噙着淚痕。
她哪裡是在這裡修行三年啊,她是要在這裡渡過餘生了。
夜裡反反複複她被凍得醒過來,又反反複複的想,裴琰會來救她嗎?
次日醒來,慧之要給她剃度,江雲娆将自己手上品相最好的那個翡翠镯子給了慧之。
慧之就笑着将東西收下,那翡翠水種的确好,慧之挺開心的道:
“倒是來了個大戶兒,行,那我再給你們一床厚被子吧,怕把你給凍死了,後邊若真有人問了我怕不好交差。”
有了這床被子以後,江雲娆與令歡的夜晚的确好過了一些,但還是冷。
令歡冷得生了一場病,發着高燒,快要死了。
江雲娆身上還有些首飾,簪子耳環什麼的,都陸陸續續的典當給了慧之。
換來一些禦寒的物件兒,以及好一點的餐食還有治病的藥。
江雲娆照顧完令歡,自己又病倒了。
她在一個寒冷的冬夜裡被生生給凍哭了,手臂大腿全是青紫色,也病了,倒在床上食不下咽,喉嚨也腫了。
令歡急得哭:“這是要把我們凍死在這山上啊,這怎麼辦啊,大夫也沒有!”
(今天三更啦,家人們來點金票給作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