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大殿之後,便帶來一股極其嗆人的惡臭味,周圍自诩斯文的大臣們,忍不住皺眉躲閃。
“什麼人?錦衣衛還不快把他拖下去!”左相厲聲呵斥。
“等等,先别這麼着急,我倒是想知道他有什麼話說。”謝韫臣及時叫停。
他動作雖然未變,但眼神卻變得極其銳利,與左相對視之間似乎能夠穿透他的皮囊,直達内心!
左相猛的一顫,點點頭退了回去。
“皇上,大事不好,東北大雪災害,災民無處可躲,已擰成一股勢力,臣是濮陽守城的千戶,濮陽已被攻破,災民還未停歇,目标直指京都啊!”
此話一出,瞬間嘩然!
“胡說八道!”左相怒斥:“東北乃邊陲苦寒之地,百姓素質貧瘠,又豈會有什麼精銳之師攻破濮陽?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測,胡言亂語!”
“你放肆,竟敢在朝堂之上亂說話。”
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也跟着跳起來呵斥。
“小臣哪有這個膽子?濮陽守城軍幾乎已經死絕,這些災民來的又太突然,完全是不要命的勁頭!”跪在地上的人,說着便忍不住哽咽,淚水從眼角滑落,流出兩道泥湯。
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京城,中間受了多少磨難,可想而知!
謝韫臣擡手示意他們安靜,看向跪在面前的人:“朕再問你一次,是否濮陽已被攻陷,并且有大量的饑民正往京都方向湧來?”
“是,皇上,濮陽已經徹底淪陷,臣等奉命鎮守,卻沒能守得住,求皇上支援!”
災民突破濮陽,第一件事便是将糧草全都搜刮幹淨,濮陽城内的百姓,更是家家戶戶慘遭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