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害的我還要從旁人的嘴裡聽到。早就知道你在深宮裡面沒個知冷知熱的人,你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她說着,把葉晚棠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葉晚棠隻是笑了笑,也握住了花玲珑,讓她放心。
“隻不過是前些天操持國宴,有些太累了罷了,休養幾天也就沒事了。你也别太擔心了。”
聽她說的這般輕描淡寫,花玲珑嘟了嘟嘴。
“說到底,還不是那皇上不知道心疼人嗎?後宮裡的日子果然是不好過。”
葉晚棠不讓花玲珑繼續把話說下去,沒有回答,隻是歎了一口氣。
這場病确實是跟謝韫臣有些關系的,但說到底是因為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罷了。
“好,我不說就是了,我也知道這些話在宮牆裡不能說。”
“想當年,我們剛進宮時,活得自由自在,現如今卻變得如此壓抑,想起來就覺得諷刺。我倒還好,隻是你活得如此辛苦……”
花玲珑說着,就是一連串的歎息。
她覺得心疼,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壓抑嗎?
葉晚棠被這兩個字吓了一跳。
她很想扯出一個微笑,安慰一下花玲珑,但是笑容還沒有扯出來的時候,眼淚卻先一步掉了下來。
或許在這裡活着的确很壓抑。
她騙得過别人,卻騙不過自己。
禦書房裡,謝韫臣正在看着手裡的折子,就聽到太監進來傳話。
“皇上,雪嫔娘娘說她今日身體不适,請您過去看看。”
謝韫臣眉頭頓時皺起。
自從那日國宴之後,奚年雪三天兩頭的身體不适,已經來叫了好幾回了。
那秘藥雖是傷身子,但也不至于弄得如此弱不禁風。
“皇上若是不想去的話,奴才這就去回禀。”
小太監見他面色不善,立刻退一步回答道。
“不,朕現在就過去。”
他眼中那不耐煩的神情頓時消失了,讓太監甚至覺得剛剛自己眼花了。
“雪嫔前些日子在國宴上中毒,現在身子不适也是自然,朕又怎麼能不去關心呢?”
說着,便放下了手裡的毛筆。
雖然他不耐煩奚年雪三番五次的打攪,但是做些這樣的表面功夫,他還是願意的。
畢竟如今對付甯國,奚年雪是一個重要的助力。
“真是麻煩皇上又來一趟了,自從國宴之後,臣妾的身子越來越差,真是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