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夫人拉過了她的手,苦口婆心的說道:“從前因為你身份的緣故,一直沒有人教過你要藏起鋒芒。但是如今你進了宮,自然是不能像從前那樣心直口快、鋒芒畢露了。”
“這後宮裡的腌臜事情可不是能輕易解決的,若是你不知道藏鋒的話,隻怕會更多的被人針對、受到欺負。”
楊舒桐其實心裡也大概明白這個道理。
這會兒又聽着這些話從鎮國公夫人嘴裡說出來,也隻能是應承了下來。
鎮國公夫人接着說道:“若是想要在皇宮裡過上好日子,你唯一的辦法隻有韬光養晦,積蓄力量,然後争取皇上的寵愛。如此,才能在後宮給别人定規矩。”
楊舒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她搖了搖頭。
“皇上的喜怒很難琢磨,我早已沒有了要争寵的想法了。”
“我隻希望在今後的日子裡,我能守護好我們家族的面子,不要讓别人踩了我們鎮國公府的臉才好。”
鎮國公夫人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把她攬入懷中。
“在皇宮裡的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宴會上面是一派祥和安甯,但是甯國這邊卻已經風起雲湧。
甯國國主前幾天就已經來到了京都,隻是這會兒,他并沒有直接去賞花宴,而是去找了奚年雪。
“父皇怎麼這麼快就到京都了?看樣子這次皇上給您施加了不少壓力呀。”
奚年雪看到來人之後沒有任何的驚訝。
“奚年雪,那毒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吧。使團的人不可能會這麼大膽,況且也沒有那個機會。”
甯國國主咬牙切齒的說道。
奚年雪委屈的嘟起了嘴巴,“父皇,您這是在說什麼呀?女兒為什麼要給自己下毒?”
“你!”
甯國國主的拳頭捏了又捏,但最終還是不敢對奚年雪直接動手。
畢竟現在可不是在甯國。
奚年雪見他生氣卻又隻能忍着,心中十分暢快。
“父皇,您有什麼猜測也得拿出證據來才能算數呀。若是沒有證據的話,父皇您可是理虧呀。”
甯國國主一張臉氣的發白,手捏成的拳頭正在發抖。
“奚年雪,你知不知道這會子出事兒對甯國來說意味着什麼?”
“甯國可是生你養你的母國,你怎麼能做出如此背叛母國的事情來呢?”
奚年雪仿佛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她看着甯國國主的臉色充滿了嘲笑。
“甯國确實是我的母國,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父皇,您和母國可是直接抛棄了我。”
“我需要的時候甯國直接把我推開,卻還指望我對甯國忠心耿耿,父皇您會不會想的太好了?”
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奚年雪聲音裡帶着更大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