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皇兄回了京都,攪渾了京都這水,想必謝韫臣也沒有精力再去和葉晚棠談情說愛了吧。
謝韫臣得知二皇兄回京,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二皇子謝韫桓早些年一直病着,因身帶病氣為先帝所不喜,所以先帝随便找了個由頭,說南州氣候宜人,把謝韫桓派了去養病。
因為常年生病的原因,謝韫桓不同于謝韫臣,謝韫桓生的陰柔俊美,大抵是遺傳了他的生母,一雙桃花眼水波流轉,比世家的閨閣女子還要美上三分。
謝韫桓雖然長相陰柔,卻笑裡藏刀,在被先帝打發出去養病之前,與謝韫臣就多有矛盾,兩人經常三五句話就火藥味十足。
總之,兩人就是不對付,互相看着不順眼,謝韫桓去南州養病,謝韫臣覺得日子都清淨了些。
謝韫桓在南州老老實實的待了多年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如今突然不遠萬裡的回京,一路平平安安,讓謝韫臣有些意外。
如果不是謝韫桓突然回京,謝韫臣都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所謂的二皇兄在南州。
因為琢磨不透謝韫桓到底有什麼企圖,謝韫臣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随即派了人手去暗暗查探。
然而,派去的人手查了一路,也跟了謝韫桓一路,直到謝韫桓還有幾日就要入京了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暗衛無功而返,謝韫臣雖然心存疑惑但目前也沒有什麼其他辦法,隻能讓人傳旨給穆婉婷,讓她操辦宴會,給二皇兄接風洗塵。
到了謝韫桓進京那日,衆人按部就班的為晚上的宴會準備着。
本來葉晚棠是不想去參加的,她向來不喜歡這類熱鬧的場合,但是聽聞這位二皇子俊美無雙,傳聞比京城第一美女還要美上三分,便不由得來了興緻,準備去見識一下。
大殿上觥籌交錯,笙歌陣陣,舞姬們身形曼妙,身着白色紗衣,在大殿中央不停地旋轉舞蹈着。
葉晚棠入座,看似在欣賞歌舞,眼睛卻四下張望,她想看看傳聞中比女子還要美貌幾分的二皇子究竟是何等模樣。
一個人引起了葉晚棠的注意,此人身着玄色蟒袍,猛地一看與謝韫臣有三分相似,卻比謝韫臣柔美了許多,細白又骨結分明的手執着白玉酒杯在喝酒,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的看着歌舞。
葉晚棠隻覺得,這人臉上雖然棱角分明,是個男子,但是卻陰柔的很,桃花眼十分勾人。
此人一定就是謝韫桓了,葉晚棠心裡想着,也端起了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謝韫桓的臉。
大概是葉晚棠打量的目光太過于專注灼熱,謝韫桓有所感應一般的,朝着葉晚棠的方向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葉晚棠覺得有些失了禮儀,正想着别過臉去。
“哐當”一聲,大殿裡瞬間安靜下來。
葉晚棠循聲看去,原來是謝韫桓的酒杯從手中掉落了下來,上好的白玉酒杯此時摔了個粉碎,碎片散落在謝韫桓和周圍幾位朝臣的腳下。
謝韫桓好像沒有發覺酒杯已經摔碎,眼睛還是定定的看着葉晚棠的臉,那眼神震驚中又好像透着驚喜。
直到宮人收拾了謝韫桓腳下的酒杯碎片,謝韫桓仍是呆呆的站着,仿佛旁人都不存在似的盯着葉晚棠的臉。
随行的人見狀,急忙輕咳了一聲示意,謝韫桓快速的回過神來,歉意的對着衆人笑了笑,重新坐回了座位,繼續喝酒觀舞。
謝韫臣席間無心歌舞,隻在想着解決銀錢的問題,所以愣神間沒有留神謝韫桓這邊的情況,隻當是宮人不小心碎了杯盞,心頭火起,便吩咐人把正在收拾杯盞碎片的兩個宮人都拖出去殺頭。
謝韫臣素來冷血殘暴,下令殺人時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眼神都懶得分給被拖出去還在大喊冤枉的宮人。葉晚棠及時開口救下了宮人。
宴會差點殺了人,舞姬們一個個神色都有些慌亂,雖然仍舊規規矩矩的跳舞,但心裡害怕的很。
宴會上的衆人戰戰兢兢,唯恐下一個就輪到自己,又不敢在謝韫臣的面前露出害怕的表情。
宴會鬧出人命不要緊,但是如果掃了謝韫臣的興緻,那就不是兩條人命能解決的。
葉晚棠想着謝韫桓的表現,詢問系統謝韫桓是否是原主的舊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