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此話一出,底下其他人又再次嘩然。
更有甚者,還要在丞相的耳邊悄聲議論着。
“我還一直以為那好事都是丞相大人做的呢,遊從之也的确是個好性子,做了這麼好的事,卻又生生被人給奪了好處,實在可憐。”
“這的确是要不得啊。丞相平日裡也沒什麼不好,唯有道貌岸然,令人發指。”
幾個平日裡跟丞相不大對付的老臣,開始抱團碎碎念。
謝韫臣坐在正上方,自是能将底下的任何風吹草動收進眼裡。
他幽深的眸子盯着丞相,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一言不發。
可他這副安靜的模樣,卻勝過千言萬語。
丞相感到汗流浃背,面對這樣的指責,又不好說些什麼。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至少罪不至死,但也十分沒面子,像是底褲要生生被人扒下,在這朝堂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臉色憋悶的一陣紅一陣白,偏偏又不敢對指責自己的人說些什麼,萬一要是被抖出來更多,臉上隻怕更不好看。
他無奈之下,隻能同謝韫臣請罪。
“皇上,此事的确是臣的不對,還請皇上責罰。臣毫無怨言。”
他緩緩俯下身子,瞧着倒極其謙卑。
謝韫臣不屑一顧,懶洋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