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林蟬衣弓着背劇烈幹嘔,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虛弱地倚靠在謝澤硯身上,依舊倔強地說沒事。
謝澤硯起身,接了盆水從我身後潑來。
冰冷的液體澆下,刺骨的寒意瞬間浸透衣衫,傷口碰到水,如針紮般細密的疼痛,傳遍四肢百骸。
血痂被泡軟,裂開細縫,血水混着水滲出。
我蹙眉,“謝澤硯,你是不是有病,這麼大個院子,煙味還能飄到客廳去不成。”
他厭惡的目光像刀子般,落在我身上。
“梁茵,我有沒有說過收起你的小動作。”
“你去收拾下,今晚回老宅吃飯。”
我面無表情越過他們。
正好有個東西要還給謝爺爺。
林蟬衣擋在我身前,“抱歉啊梁茵姐,你别生澤硯的氣,他隻是太擔心寶寶了。”
“他還不值得我生氣,讓開。”
謝澤硯扣住我手腕,“晚上我會帶蟬衣一同過去,爺爺身子不好,晚上給我安分點。”
我忍不住嗤笑,“謝澤硯,你還知道謝爺爺身子不好,該安分的是你,不是我。”
我冷冷甩開他。
謝老爺子不喜歡林蟬衣,謝澤硯為了和她在一起,不惜和謝老爺子大吵了一架。
我打開保險箱,裡面的祖母綠玉镯不見了。
這是謝母去世前給我的,說是給我的訂婚禮,也是她唯一的遺物。
我突然想起,在林蟬衣的手腕上劃過一抹綠。
謝澤硯過來催促,“還沒收拾好?我和蟬衣先回去,一會兒你自己開車過來。”
隻見林蟬衣穿戴着我的服裝首飾,我攥住她手腕,果然看見這熟悉的玉镯。
“林蟬衣,這玉镯你哪來的?”
林蟬衣小臉一白,“怎麼了?梁茵姐,這是……”
謝澤硯将她護在懷中,看着她手腕的紅痕,一把将我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