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這話說得太嚴重了,我敢耍你嗎?”我解釋道,“劉娟來家裡當傭人時,你應該都還不認識時嫣,我又不是神算子,能未蔔先知。”
沈諾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沉默了,病房裡的空氣仿佛也随着他的沉默,而被抽空。
他一向氣場很強勢,尤其是心情不好時,這種壓迫感會翻倍增加。
我也跟着沉默,現在所有事情都差不多攤開了,再說什麼都顯得有點多餘。
終于,沈諾起身,“以後不要和她有任何接觸,不要調查她,也不要接近她,其他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怎麼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呢?”我開口,語氣已經冷了下來,目光淡漠地看着沈諾,“一直以來你把我當什麼?我是傻子還是瘋子?連傷害過我的事情,我都應該當做沒發生過,你覺得可能嗎?”
“所以你想怎麼樣?”沈諾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我,像高高在上的神,我是膜拜了他十年的虔誠信徒。
我諷刺地問,“沈諾,二化的工程你為了她準備讓步嗎?所以才親自去談判,導緻我也受了傷。”
“嗯。”沈諾這人夠直白,所以傷人從來不拐彎抹角。
“既然你現在知道了一切,我和她互相認識,她也知道我是你妻子了,不如我們就離婚,好聚好散,這個位置我讓給她,毫無怨言。”我再度提起了離婚的事。
上一世沈諾是在追了時嫣一年左右才跟我攤牌提出離婚,現在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他指不定會提前和我離婚。
歐陽甜說得對,這個男人克我!
我要遠離災難,奔赴美好生活。
沈諾周身的氣息幾乎是瞬間冷卻,我都有點出現幻覺,感覺他此時站在冰天雪地裡,連眼神都化作了冰箭。
這時,于良朋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他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我和沈諾的對峙。
沈諾也發現了他的出現,陰沉地對我說道,“這件事在我沒有主動提起之前,你别做夢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經過于良朋時,他停下腳步說道,“晚上有個局,一起喝杯酒?”
“嗯,地址發給我就好。”于良朋點點頭。
兩人差不多高,都是非常紮眼的男人,站在一起更是賞心悅目,等沈諾離開後,我跟于良朋開玩笑,“于醫生,你一直沒有女朋友,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你不如幫我去追沈諾,拆散他和時嫣,我到時候給你送錦旗,包紅包!”
于良朋一個眼刀甩過來,我立馬閉了嘴。
“和他攤牌了?”他在沈諾剛坐過的位置坐下,淡聲問。
“嗯,二化的事,他調查了時志遠時遠山兩人,發現我家裡的傭人劉娟,就是時志遠的妻子,時嫣的母親。”我歎了一口氣,“唉,可惜還是沒答應離婚。”
“如果他對時嫣隻是玩玩,你會原諒他嗎?”于良朋審視着我。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你當我聖母呢?而且你覺得他對時嫣隻是玩玩嗎?”
于良朋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心裡其實也在納悶,不應該啊,怎麼于良朋還沒有愛上時嫣?
一分鐘後,我悟了。
沒有任何接觸的情況下,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女人呢?于良朋還沒有親眼見過時嫣,和她說說話吃個飯之類的,缺少愛上時嫣的契機。
我得想辦法讓他盡快與時嫣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