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在床上坐了多久,直到于良朋打來了電話,我才發現外面已經天黑了。
而且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夾雪,滴滴答答的聲音敲打着窗台。
“開門,我在門口。”于良朋的聲音有些喘,似乎來的很急。
“我動不了,密碼是沈諾生日,你自己進來吧。”我舔了舔已經幹燥的唇,答道。
随後手機那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同時客廳裡也有聲音響起。
我挂了電話大喊一聲,“于良朋,我在這!”
于良朋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卧室門口,他黑色的發絲上,還有晶瑩的雨滴閃爍。
他夾帶着一股外頭的寒氣,整個人看起來更清冷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動不了?”他大步走進我的卧室,注意到我隻穿着浴袍時,臉色掠過一抹錯愕,然後立馬移開視線。
我尴尬地裹緊浴袍胸口位置,然後說,“在浴室又摔了一跤,現在雙腳都腫了,動不了。”
“麻煩你幫我去衣櫥裡拿套睡衣出來。”
我現在是真的癱瘓了。
于良朋點點頭,去給我拿了一身寬松舒适的睡衣,以及一件白色的内衣。
我就說醫生很細心嘛!
“我内褲也沒穿,再幫我拿一下吧。”我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厚着臉皮又說。
于良朋的臉色越發的古怪起來,透着一絲不正常的窘迫,他莫名地清了一下嗓子,然後去拿了一條内褲給我。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長幹淨,食指指尖勾着内褲一角遞給我,很避嫌的樣子。
“謝謝,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搞定了。”我接過内褲,禮貌地道謝。
于良朋立馬離開了房間,把門關上,我則是先把上面穿好,然後有些艱難地把下半身穿妥當。
“于良朋,你背我出去行不?”我準備把不要臉精神發揮到極緻,對沈諾如此,對于良朋也如此。
反正再過幾天我就出國了,丢在國内的臉,我不介意。
門又被打開,于良朋一聲不吭地來到床邊,然後背對着我蹲下身子,我直接趴了上去,勾住他的脖子。
多好的男人,時嫣沒選擇他,真的是血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