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停震動的手機,我很猶豫。
手機第二次震動,還是于良朋打來的,我深吸一口氣接了電話。
“這段時間怎麼了?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淡?”電話一接通,于良朋便問我。
他肯定感覺出來了。
我斟酌着用詞,心裡想着怎麼開口問他相親的事,以及告訴他母親找我說的那些話。
“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于良朋見我不說話,又問道。
“不是,于良朋,星彩公司開張那天,你幹什麼去了?”我決定還是敞開了說。
于良朋陷入了沉默,半晌,他才略帶歉意地答道,“我去見了一個人,我媽說是她一個朋友,心髒不太舒服,讓我順道接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是這樣嗎?我想起了照片裡那個女人的笑臉,以及于良朋并不反感的神态。
“那……為什麼你們在吃飯?”我遲疑地問。
接一下需要接到吃飯嗎?
于良朋突然笑了起來,“你是在吃醋嗎?”
這下我愣住了,好像我這些質問确實聽起來酸溜溜的,可是我心裡卻很清楚,我并不是吃醋。
我是出于一種想要和于良朋好好走下去,所以不想有選擇性錯誤出現的心理,才會問這些問題。
“你就當我是吃醋,你解釋一下。”我沒有否認,如果這樣能增進一下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錯。
“我到了那裡的時候,她正在吃飯,要我等等她,我就在一邊坐了下來等她,後來我才知道我媽是想把她介紹給我相親,我半路就把她趕下了車,然後自己回了醫院。”于良朋說得十分詳細,聽起來有點乖。
高冷的于醫生還會仔仔細細地給我解釋誤會,我的心情豁然開朗了一些。
可是下一秒他的問題把我問住了,“素昕,你怎麼知道那天我在幹什麼?誰告訴你的?”
“我……”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沈諾?”于良朋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天他的車從那裡經過,我看到了,是他告訴你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