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的路程,因為抱着孩子,我們走了半個小時才到。
看着眼前莊嚴的廟宇,院子裡的香火爐裡插滿了長短不一的香。聚集了無數人的祈禱。
我在沈母的帶領下,按照她和廟裡主持的吩咐,進行還願儀式,心裡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塊,十分的難受,可是又像是解脫了一樣,如果這樣能減輕罪孽,讓我的孩子能夠再找到一個好母親就好。
“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還願結束以後,沈母和我并肩走出了廟門,她輕聲地對我說。
“嗯,阿姨,謝謝您。”我的聲音有一絲哽咽。
“謝什麼?她也是我的乖孫女,隻是這一世沒有這個緣分,我現在就相信因果,相信來世,就當是有個精神寄托。”沈母笑容淡然,她的話完全聽不出她是一個抑郁症的病人。
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點頭。
陶雪一路上都非常的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讓她有所收斂,又或者是因為沈諾不在這裡,所以她話很少。
下山去纜車那裡的那段路,陶雪終于開口了,“白小姐,你知道于良朋辭職的事情嗎?”
“辭職?”我有些意外,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于良朋其實很少會和我說工作上的事情。
“嗯,你不知道嗎?”陶雪隻是又反問我,“以你們的關系,不是應該最早知道嗎?”
我不懂陶雪這是什麼意思,故意在沈母面前暗示我和于良朋的關系不像表面那樣好嗎?
沈母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又看看陶雪。
我的反應騙不了人,所以我并沒有否認,“嗯,我不太清楚,他很忙,況且工作上的事情他也不想讓我煩。”
“他應該已經回了a市。”陶雪又淡淡地說道,可是她的雙眼一直在盯着我,眼神很奇怪。
就這麼幾天的時間,于良朋就已經回了a市嗎?
而且正好是沈氏出了點問題的時候,我忽然明白了陶雪的意思,她是在把沈氏的問題往于良朋身上引導,這樣的話,我自然也有責任。
如果沈氏的問題無法解決,或者留下什麼隐患,我都可能會被沈家責怪,畢竟于良朋是因為我才和沈諾鬧翻。
“你想說什麼可以直說。”我的臉色冷了幾分,因為沈母的病情,我并不想談這件事,可是陶雪似乎就抓住了這一點,來挑撥我和沈母之間的關系。
“白小姐,我隻是覺得你和于良朋的關系似乎不太好,這本來和我沒有關系,可是如果你們的關系影響到了沈氏,就不太好了。”陶雪并沒有避諱沈母在場,她言辭灼灼,很明顯充滿了對我的指責。
沈母皺起了眉頭,事關重大,她心裡自然是很擔心沈氏,如果給沈氏使絆子的人真的是于良朋,那我自然就稱得上是紅顔禍水。
“我和于良朋之間沒有什麼問題,如果真的是因為我才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會盡我一切力量去阻止。”我這番話是對沈母說的,對于陶雪我無需有任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