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沈諾,又看看于良朋,最後連忙返回去多拿了兩條毛巾。
我接過毛巾擦拭着頭發,沈諾和于良朋自然也好不到哪裡起,尤其是沈諾,外套都脫了,此時襯衣緊貼在他的身上,水迹明顯。
“咳咳咳……”忽然,沈諾咳嗽了起來,他将毛巾扔在沙發上,然後順勢坐了下來,“我好像有點感冒了,你這裡有感冒藥嗎?”
感冒藥我家裡當然有,問題是沈諾就淋了這麼一會兒的雨,立馬就感冒了?
反應是不是來得太快了一點?
這邊還沒回答,那一邊于良朋也坐了下來,他擡手捂了捂肩膀,“我的傷口好像碰了水,有些痛,需要重新換藥才行。”
話音剛落,沈諾一記眼刀甩了過去,于良朋淡定地接招,兩人的眼神交織在一起,仿佛有刀光劍影。
這一秒,沈諾不感冒了,于良朋傷口也不痛了,氣氛有些凝固。
家中的阿姨本就不認識這兩人,但還是感覺出了此時的微妙氣氛,她對我說道,“白小姐,電閃雷鳴的,恐怕小少爺和小小姐會被吵醒害怕,我去看看。”
“好的。”我點點頭。
等到阿姨上去了以後,我先去拿了藥箱,然後拿出了感冒藥遞給了沈諾,“吃吧。”
然後又拿出了紗布遞給于良朋,“換吧。”
結果這兩人異口同聲,
“你給我倒杯水。”
“你來給我換。”
兩人說完又是一輪新的眼神對峙,沈諾率先起來,他拿過桌子上的紗布,很淡定地說,“來,我給你換。”
于良朋冷笑一聲,“離我遠點。”
“那你自己換。”沈諾将紗布毫不客氣地扔在了于良朋的身上,然後扭頭問我,“你怎麼不給我去倒水沖藥?這藥能生咽嗎?”
“怎麼不能?”于良朋比我先一步開口答道,言語間盡是針對,“我是肩膀受了傷,你是哪裡受了傷,連一杯水都倒不了?”
眼看着兩人又要開始鬧不和,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擂台上的裁判,随時得分開兩位逐漸上頭的拳擊手,否則要出大事。
我站在兩人中間,語氣很嚴肅,“行了,沈諾,你先替于良朋換藥,我去給你倒水,就這樣!”
“不行!”
“可以!”
兩人給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我不管那麼多,直接去給沈諾泡藥,客廳裡時不時傳來兩人夾雜着怒氣的話語聲,我權當是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