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昊原本暗淡的視線,瞬間恢複了光亮,他使勁點點頭,“好,我會的,爸爸!”n說着他在沈諾臉上也親了一口,心情明顯好了起來,幾乎是開開心心地進了倉。n看着倉門關閉後,我的心怅然若失,誰也能夠知道這一個月内,裡面的昊昊一個人要經曆什麼,能夠陪着他的,隻有白衣天使。n希望他能夠一切順利。n“那小家夥是真的懂事又勇敢,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讨人喜歡?”傅傑開口了,他就是得知昊昊要進行移植手術了,才特地趕過來看一看,同時也是為了陸浩然的事情吧。n畢竟他和陸浩然可是多年的難兄難弟,不管什麼屁事,都得幫個忙。n“嗯。”沈諾應了一聲,沒有多說。n這時陸浩然抓住了時機,在我面前開始賣慘,“我也好想我的三個寶貝,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n知道的是他離了婚,孩子被前妻帶走了。n不知道的,以為他是三個孩子被人販子拐走了。n沈諾冷不丁開口了,“既然你的腿傷已經差不多痊愈,那就早點去h市,那邊的人我不太放心,你去盯着。”n“啊?”陸浩然沉浸在恩怨情仇之中,一時沒能拐過彎。n“啊什麼啊?你以為你前妻還會等着你追回去?很可能她已經有了其他男人,所以躲着你。”沈諾面無表情地提醒陸浩然。n陸浩然大驚失色,“諾哥,你不能因為你前妻那樣,就說我前妻也會這樣啊!我三個孩子叫其他男人做爹?卧槽,我不能接受的!”n沈諾被陸浩然這波反向打擊弄得面色如鐵,我則是假裝沒聽到。n傅傑一把拉住了陸浩然,“别亂說啊!”n“……”陸浩然反應過來後,默默地又躲到了傅傑身後去。n我抛下了這三個說不清的男人,返回了我爸那裡,明天我就要飛一趟國外那家醫院,遞交我爸的病情資料和申請,我媽忙着公司的事情,所以我今天需要給他安排一個護工,度過這幾天。n我爸不知道是出于擔心還是緊張,一直很沉默,直到我要走的時候,他才叮囑我,“路上小心點。”n“好。”我點點頭。n之前接二連三地遭遇過意外,我爸媽的擔憂很正常。n回到家裡,我開始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歐陽甜得知我要出國一趟,她也動了心思,想要和我一起去,不僅是做個伴,同時也散散心。n我自然沒有異議,她訂了和我一樣的飛機班次,心情看起來不錯。n這幾天司禮沒有再找過來,我其實還挺意外的,因為直覺告訴我,他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n而歐陽甜沒有了司禮的打擾,心情開始恢複起來,每天就是陪着我兩個孩子玩耍。n正當我們整理着行李的時候,趙淺淺打了電話過來,“意意,陸浩然是不是去找你了?”n“對,你怎麼知道的?”我和歐陽甜對視了一眼,問道。n“靠,我就知道他會去找你,他給我發了信息,說再不告訴他我在哪裡,他就天天來騷擾你,用你來威脅我呢!”趙淺淺義憤填膺,“卑鄙無恥,我呸!”n“沒事,我這幾天要出國一趟,他找不到我。”我無所謂,相比之下,陸浩然來找我我不太擔心,我更擔心司禮來找我。n畢竟趙淺淺壓制得住陸浩然,萬一出什麼事,也都在掌控之中,而司禮不一樣,那個男人不像陸浩然這麼憨。n“出國?去哪裡?”趙淺淺仿佛是找到了新樂趣,“哎呀,要不我和你們一起?正好帶着我三個小崽子出去浪一浪,呼吸一下國外的空氣,嘿嘿。”n“我去醫院,替我爸申請預約手術,甜甜要和我一起去,你要去的話我現在給你買票。”我不在意多幾個人。n“啊?那算了,你辦正事呢,怎麼會突然想讓叔叔去國外手術?要預約的話,來得及嗎?”趙淺淺關心地問。n我一一回答了一下,得知是沈諾推薦的醫院後,趙淺淺驚了,“他想幹嘛?對自己的前嶽父嶽母這麼上心,該不會是想要追回你吧?”n沈諾确實這麼說過,但是從這幾天的表現來看,應該又放棄了。n我避開了這個話題,趙淺淺見我不太想說,自然也不會逼問。n說着說着她又說到了司禮身上,“司禮有點本事啊,都說他是個遊手好閑的二公子,沒想到背後有點實力,陸浩然還沒查到我在哪裡,他竟然先查到了,來我這裡找過甜甜。”n歐陽甜聽到司禮的名字,不由地變了臉色。n“也找到了我這裡,但是沒看到甜甜。”我答道。n“真是有毒,他真心喜歡甜甜的話,直接去y國退婚啊,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既沒有耽誤那個國外未婚妻的時間,也沒有讓甜甜陷入兩難境地,他腦子怎麼那麼笨?”趙淺淺言語間滿是對司禮的嫌棄。n我看着歐陽甜,她開口了,“沒那麼容易,他未婚妻的家族,和他舅舅的關系密切,屬于利益聯姻。”n果然,全是利益上的牽扯。n趙淺淺那邊陷入了沉默之中,最後她幽幽地歎氣,“唉,拿你們沒辦法,姐妹們,你們能不能向我學習?拿的起放的下,垃圾說扔就扔!”n我們倒是想跟趙淺淺學習,但是她有兩大優勢。n一個是她性格天生如此幹脆利落。n第二個則是她遇到的陸浩然,比沈諾司禮于良朋他們好應付多了,單純無害的浪蕩陸少爺,除了在男女感情上花心一點,其他方面确實簡單純粹。n不然不至于被趙淺淺壓得這麼死,三個孩子,一個都分不到。n聊了一會兒後,我們結束了通話,我帶着洛洛和明初早早地就睡下了,養好精神明天飛國外辦事。n本以為一切都會順利,沒想到次日我和歐陽甜才剛到機場候機,就出了意外。n我和歐陽甜在候機室等待登機,我在刷醫院資料,而她在低頭看一檔綜藝節目,旁邊有人坐了下來,我們并沒有在意。n直到我先擡頭,扭了扭有些酸脹的脖子,餘光看到司禮的時候,我确實吓得叫了一聲,“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