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沈諾提起迪倫,陶雪的臉色就變得非常的難看,而且一下子不知道回什麼了,很心虛的樣子。n而我心裡冒出了幾個問号,難道迪倫和陶雪……n“好了,沈諾,你不要說了,既然那時候你已經娶了别人,那麼我和誰在一起,那也是我的自由,我回來找你,确實是出于不甘心,但是你要相信我對你的愛是真心的,如果我能放下你,我又何必這麼費盡心機?”陶雪轉移了話題,似乎不想再繼續迪倫那個話題,轉而說起了自己對沈諾的感情。n而她的感情,更加的可笑。n她真的愛沈諾的話,怎麼可能拿親生骨肉這種事情來騙沈諾?n隻能說她的愛很扭曲,很變态。n“好,你既然有辦法被擔保出來,那就等着明天法庭見。”沈諾也懶得和陶雪多說了,言語間十分冷淡,仿佛對陶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分可言。n或許在他知道昊昊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時,應該就已經看清楚了陶雪的真面目,加上去國外調查的那些資料,足以讓他厭惡這個女人。n我很了解沈諾,他最讨厭被人耍,況且,還是這麼嚴重的事情!n“你真的要搶走我的昊昊,是嗎?”陶雪的眼眶紅了,“你們都說我對他不好,可是确确實實是我親手将他養大的,如果連他都失去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連孩子都生不了,你們知道的。”n剛才不還說要将昊昊的真實身世告訴所有人嗎?自己得不到,也讓沈諾和我得不到,現在卻又說自己不能失去昊昊……n這個女人的反複無常,讓我感到很意外。n我懷疑她真的有心理上的疾病。n“但是你不配繼續撫養他,陶雪,你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我開口了,我敢保證,昊昊隻要一回到她手裡,隻會過得更加的慘,因為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再加上昊昊在法庭上對當衆指控了她,導緻她要面臨不少麻煩。n我的話激怒了陶雪,她惡狠狠地看着我,“你有什麼資格說?白素昕,我就算是對昊昊不好,那也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會做出這些事情嗎?我早就和沈諾結婚了!”n“你直到現在還要将一切的錯推到我身上,我隻能說你變成如今這樣,是活該。”我失去了和陶雪繼續說下去的興趣,我基本已經确定了,不管我們今天談得怎麼樣,她都會選擇将昊昊的身世說出來,讓我和沈諾也無法拿到昊昊的撫養權。n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廢話,不如等着那時候的到來,走一步是一步。n沈諾今天不知道是來這裡幹什麼的,恰好就遇到了我和陶雪在一起,如果他沒出現,我懷疑陶雪真的會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n因為她确實想要的一切都沒有了。n在我想要走的時候,陶雪忽然就沖了過來,甚至連沈諾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根針已經紮進了我的手臂裡,哪怕是隔着一層衣服,我都感覺到了那種刺痛感。
“你瘋了?!”我瞳孔一緊,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臂,一根長長的針就紮在我的衣服上,前端已經紮入了我的肉裡。n“滾開!”沈諾發現了不對勁以後,極為火大,幾乎是将陶雪直接甩在了地上,當他看到我手臂上的針以後,臉色陰沉得吓人。n陶雪是醫生,而且很擅長中藥,銀針是她平時行醫時要用的東西,我不知道她是紮了我什麼穴道,又或者是針上有什麼東西,總之她不可能是平白無故地紮我一針。n一時間,我心頭用上一種非常恐怖的預感,而且可以感覺到被針紮到的地方,皮膚好像有些麻了。n“沈諾,馬上送我去醫院,我懷疑這根針有問題!”我立馬對沈諾說道,努力壓下心頭的驚恐和慌亂,如果陶雪要和我玉石俱焚,針上有劇毒,那麼就完了。n想起洛洛和明初,以及我父母,我心急如焚。n沈諾将那根針拔了出來,但是沒有扔掉,然後直接打橫抱起了我,往車那邊走去,陶雪沒有跟上來,在我們身後發出了奇怪的笑聲,我在沈諾的懷裡,往後看了一眼她,她站在路邊,眼神惡毒地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n我其實可以自己走,但是我想的和沈諾想的都差不多,如果那根針上真的有毒,那麼我一旦行動,血液循環加快,恐怕會導緻毒素加快蔓延。n我沒有告訴我爸媽,而是先讓沈諾将我送去醫院,到了醫院以後,我直接挂了中醫科,我相信陶雪如果用毒,一定是用的草藥之類的。n到了醫院的時候,我被針紮過的手臂已經全部麻了,而且感覺心口有些不舒服,沈諾向醫生講了一些事情的經過後,醫生立馬就給我安排了檢查,在檢查的過程中,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難受,最後在檢查中就暈了過去。n——n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我竟然在icu裡躺着。n而我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在輸液,還在輸血。n我感覺渾身都難受,尤其是頭和心髒部分,有種麻痹的感覺,昏昏沉沉,可是我暫時無法開口說話,連嘴巴都是麻的。n今天應該是沈諾和陶雪争奪撫養權開庭的日子,而我卻躺在醫院,這時有醫生過來檢查我的情況,我說不了話,但是他好像看到我的眼神比較着急,便安慰我,同時和我解釋了一下我的身體情況。n我中的是蛇毒,而且是被提煉過的蛇毒,加了一些中藥調和,情況比較嚴重,現在我爸媽都在icu外面等着我,我要等到身體情況穩定了以後才能考慮轉去普通病房。n居然是蛇毒嗎?n我以為陶雪用的是某些劇毒的草藥,沒想到她用的卻是蛇毒,她已經徹底瘋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用蛇毒來殺人,難道沈諾沒有報警嗎?n隻要沈諾報了警,恐怕今天陶雪都沒辦法出庭。n可惜現在我什麼都做不了,腦子裡都是非常痛的,随着藥物的作用,我又再度昏睡過去,就在我的眼皮快合上的時候,我隐約看到了一個人,穿着防護服出現在我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