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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接你

  居然敢懷疑他媳婦兒的醫術,蕭恂覺得,張弘謙是還沒有吃夠虧。

  關鍵是,張弘謙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了蕭恂,他和蕭恂好歹是親戚,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蕭恂這是不把他當兄長?

  蕭恂不但不向他道歉,還口口聲聲把他這件醜事拿出來說,張弘謙氣得面紅耳赤,一步跨前,指着蕭恂的鼻子,“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哪裡得罪你了?”

  “看你不順眼,本王高興,怎麼了?不行嗎?”蕭恂一把扣住了張弘謙的手腕,磨着牙道,“敢指着本王說話,信不信,本王把你這隻胳膊廢了?”

  張弘謙吓得連忙往後退,“蕭恂,你别過分,我是你表兄!你等着,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去!”

  “去,趕緊的,别過夜!”蕭恂忙地将他一推,張弘謙雖說快比蕭恂大一輪了,哪裡是他的對手,後退幾步,沒收住勢,一屁股坐在地上,尾巴骨處傳來劇痛,渾身一陣冷汗,不由得“嗷”地叫起來。

  張家的小厮們一擁而上,将自家公子扶起來,送上馬,掉頭就走,不敢多留。

  那荊條依舊背在張弘謙的背上,幾處沒有削平的枝節刮得他的背生疼,沿路能夠聽到張弘謙哀嚎的聲音。

  一場鬧劇,就這麼轉移了戰場。

  蕭恂覺得有點可惜,崔亭湛卻覺得不可思議,管事的說張弘謙在門口鬧事,他急匆匆地趕回來,結果,沒說上幾句話,張弘謙來得快,去得也快。

  三人進了正廳,謝知微聽到禀報已經在正廳等着了,看到蕭恂,迎了上來,問道,“你怎麼來了?”

  一瞬間,蕭恂有種時空錯位的感覺,就好似多年後,媳婦兒走親戚,他來接,見面媳婦兒就問這麼一句的意思,有種老夫老妻的熟悉感。

  他不由得笑了,嘴貧地道,“來接你回去啊!”

  謝知微被他這沒皮沒臉鬧了個大紅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隻是她眼中難掩笑意,一點兒威力都沒有,落在蕭恂的眼裡反而是嬌嗔可愛,鬧得他心裡有九條貓尾巴掃來掃去,癢得渾身都不得勁。

  崔亭湛看兩人相處,這才相信,這門婚事,恐怕也是謝知微歡喜的,對蕭恂的态度就好多了,留了蕭恂吃飯,到了傍晚,還是蕭恂将謝知微送回去。

  宣德侯府,宣德侯世子耐着性子聽妻兒哭着将事情的經過說完了,他氣不打一處,斜眼看着韓氏,“然後呢?你們想怎麼樣?到皇上那兒告禦狀?你們覺得你們能告得赢嗎?”

  “難道大長公主就這麼看着她的孫兒受欺負?”韓氏說起大長公主,滿肚子都是怨言,她在慶壽宮門前跪了一天一夜,要不是暈過去,還回不來,抄了一百遍《女誡》,她的臉,在兩府都丢盡了。

  她是兒媳婦,不受大長公主待見也就算了,可自己的兒子是大長公主的血脈啊,受此淩辱,尾巴骨摔裂,都是蕭恂幹的好事,難道大長公主就這麼不管不問?

  “蠢婦!”宣德侯世子多一句都不想和韓氏說,宮裡連皇子都不敢在宸郡王面前掠其鋒芒,他這個兒子,居然還敢招惹蕭恂。

  “你既然敢惹上蕭恂,你就應當做好被他欺辱的準備,找我,我可沒辦法。”

  權貴也分三六九等,蕭恂那種,當然是頂級權貴了。

  大長公主與宮裡來往也不密切,宣德侯府的幾個兒孫沒什麼大本事,在京城裡,頂多也隻能算個三流權貴,張弘謙和蕭恂表兄弟相稱,實際上,根本素無來往。

  “兒子沒有招惹他!”張弘謙趴在榻上,委屈得不行,他和蕭恂都玩不到一塊兒去,哪裡招惹蕭恂?

  “你一天到晚不幹正事,讓你去把你媳婦接回來,你都沒這個本事。你要不招惹他,他蕭恂哪隻眼睛看得上你,朝你動手,你也是太高估自己了。”

  韓大太太心疼兒子,皺眉道,“世子爺,話也不能這麼說,哪有你這麼說兒子的?照世子爺這麼說,蕭恂朝老二動手,難不成還是老二的榮幸了?”

  宣德侯世子氣不打一處,指着韓氏的鼻子道,“要不是你,這事情會到今天這一步?你磋磨崔氏也就罷了,端憲郡主來了,你不但不好生招待,把人往死裡得罪,你還還意思說别的,我看這件事最後如何收場!”

  韓氏氣得渾身發抖,她騰地站起身來,“她端憲郡主是誰啊?說好聽是個郡主,和蕭家是沾親還是帶故?一個晚輩,在我面前頤指氣使,我是那好欺負的,給她欺負?我憑什麼就隻能低聲下氣了?”

  “崔氏,說得好聽是崔家的人,東樓和西樓能比嗎?她不就是崔家賣給咱們家的嗎?還想在我面前得臉,天底下哪個做媳婦的不在婆婆跟前立規矩,她這麼嬌貴,怎麼不留在家裡招婿算了?”

  這說的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