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8頁)

  别裡古台就不想搭理謝知微了,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謝知微,給了她一個不要多嘴的眼神,對蕭恂道,“宸王殿下,兄弟之間還會刀劍相向,若宸王殿下願意與我聯手,我族的神女願意貢獻給殿下,以供灑掃。”

  謝知微愣了一下,她從未見過這種人,不由得擡眼看向蕭恂。

  蕭恂的臉黑得如同鍋底一樣,他微微瞥眼看着别裡古台,聲音冷得快要掉冰渣子了,“你是否知道,上一個當着本王的面,羞辱本王王妃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别裡古台怔愣了一下,女人還需要被尊重嗎?即便是王妃,難道還能管到男人的床上去?

  蕭恂二話不說,問道,“你是蒙兀室韋的王子?”

  “是,我族的神女……”

  他話還沒有說完,蕭恂已是忍無可忍,端起酒杯,直接一杯酒全部倒在了别裡古台的臉上,咬着牙道,“本王都說了,不許羞辱本王的王妃!”

  别裡古台正是室韋部的王子,身份尊貴之人,哪怕是在室韋,也沒有如蕭恂這般嚣張跋扈到敢當面羞辱他的人,别裡古台騰地站起身來,伸手就要去捏謝知微的下巴,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何不同之處,令蕭恂絲毫不避諱此人乃是他的軟肋。

  誰知,他還沒出手,隻見一道寒光閃過,别裡古台幸而身法敏捷,避開了蕭恂的短劍,而蕭恂已經如閃電般地一晃而過,到了謝知微的身邊,将她摟在了懷裡。

  别裡古台深深地看了謝知微一眼,見這女人,到了這時候,臉上絲毫沒有驚慌之色,與他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正自奇怪,便覺得身上的力量全部都被抽盡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别裡古台怒目對着謝知微道。

  “做了什麼,你自己感覺不到嗎?”謝知微盈盈笑道,“你想拿我來威脅我相公,你覺得,我應該站在這裡,任由你拿捏?”

  别裡古台不得不癱軟在地上,“你給我解藥,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我何必要你答應我條件呢?你自認為,你比我相公還厲害嗎?我若是有什麼要求,隻要我提出來,我相公不會提任何條件。”

  謝知微說着,牽起蕭恂的手,搖了搖,“阿恂,我們走吧!”

  二人正要離開,夏州城府衙的人來了,攔住了二人,“請問,發生了什麼事?二位要離開,把事情說清楚了再離開。”

  謝知微指着别裡古台道,“此人乃是北契派來的奸細,方才威脅我們要我們給他們提供車師城的城防圖,被我們拒絕,便要殺人滅口。”

  能夠提供城防圖的會是什麼人?捕頭不由得多看了二人兩眼,待看到蕭恂腰間的玉珮,他肅然起敬,見下面的人還要問,忙喝住了,“把這人帶走!”

  捕頭過來,恭敬地朝謝知微二人拱手,“二位,請問要去哪裡?是否需要我等保護?”

  “不必,多謝了,能夠打我們主意的人,還沒有出生,我自會照顧好我夫人!”

  蕭恂也朝這人拱了拱手,此人便受寵若驚,出門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得摔了個狗啃地。

  待走遠了,這捕頭依然同手同腳,走路跌跌撞撞,他手底下的小弟不解地問道,“老大,不過是抓了個奸細,還不知道是真奸細還是假奸細,又不是立了什麼大功,何必這麼激動呢?”

  “你知道什麼?那人說是真奸細就是真奸細。”說着,此人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猜那兩人是誰?”

  “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個小個子的是個女的,長得還挺……。”

  他話沒說完,就被捕頭用刀鞘猛地拍了一把屁股,疼得他跳起來了,就聽到捕頭道,“你滿嘴胡說八道,别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可是宸王殿下和宸王妃呢。“

  “啊?頭兒,你沒有看錯?”

  “我雖然不認識,但方才我看到宸王殿下腰間的玉珮了,那可是龍珮啊,天老爺,你說這天底下,除了皇上還有誰敢佩戴這種玉珮呢?”

  捕頭就如同看到了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回味無窮,一直回到了衙門,才恢複正常。

  城外,通往真定府的官道上,蕭恂和謝知微共騎着一匹馬,蕭恂将謝知微圈在懷裡,馬兒慢悠悠地溜達着,蕭恂低頭湊到謝知微的耳邊,“湄湄,我昨天很不開心。”

  謝知微靠在他的胸口,昏昏欲睡。

  昨夜被蕭恂鬧了好久,她都沒有睡好。蕭恂就跟個小孩子一樣,一直拉着她說話,直到她再也睜不開眼睛了,沉沉睡去,他才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