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微愕然,“不是吧!”
難怪她不在,紫陌都給周家送了一兩千兩銀子的禮,大約是怕她沒來,河北官場上就有人流傳她的不好傳言吧!
崔南菀道,“你若是不信,我們打個賭!”
謝知微轉了個身,趴在貴妃榻上,笑着問道,“表姐是不是也吃過她這虧?”
要不然怎麼會料到她的後招呢?
第734
自謀
謝知微轉了個身,趴在貴妃榻上,笑着問道,“表姐是不是也吃過她這虧?”
要不然怎麼會料到她的後招呢?
崔南菀用扇子刮了刮謝知微的鼻子,“被你猜對了!”
姐妹倆頓時都覺得好笑,哈哈地笑起來,謝知微催道,“表姐,你快說說,她怎麼招惹你了?”
崔南菀便說起她初來北地的一些事,原來,那時候,她也不知道世情險惡,并沒有隐瞞自己和離的事,誰知,這事兒不知道怎麼傳到了陳氏的耳中,陳氏逮住了機會就教訓崔南菀,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出嫁從夫,怎麼能和離雲雲。
“我當時也很煩她,我一個女子,我又不會尋求再嫁,要什麼好名聲?那會兒,我就想着,你誰呀,你憑什麼說我呀,我就說,聽聞周大人有嫡子嫡女在老家養着,既然夫人您乃續弦,便當有為元配撫養教育子女的責任,便是周大人不叫您教養,您也應當擔起這個責任來!”
“還有這回事啊?我都沒聽紫陌說過。”
“這事兒,少有人提及,我也是聽喬家人說的。喬家是河北的大戶,家主名叫喬德庸,他膝下有個女兒,以前女扮男裝做生意,我也是跟她學的。她為人豪爽,改日我引薦你認識。”
“好!”謝知微就跟聽故事一樣,問道,“後來呢?周大人元配的兒女們呢?”
“過了一個月,我就聽說,周大人派人去福建把他的一雙兒女接來了,我當時就後悔了,我就想,我怎麼嘴這麼欠呢?人家孩子在祖父母膝下好好的,現在就因為我嘴巴一張,就不得不來繼母跟前讨生活,你說我豈不是害人?”
“這有什麼,該來的,你擋也擋不住,不該來的,你求也求不來,天底下一些事,人算不如天算,表姐别放在心上。不過,周大人元配所出的嫡女如何?“
雖說,從陳氏看她所生的女兒有失偏頗,但沒辦法,人就是這樣,聖人都難免先入為主,更何況,謝知微如今還在氣頭上,問也沒問陳氏的女兒。
“聽說名叫周玉晴,名字是她生母取的,人的話,我遇到過一次,待人接物進退有度,至于心地如何,就不知道了。聽說自從來了之後,就在内宅和陳氏别苗頭,想必也不是個坐以待斃的。”
姐妹倆聊了一會兒便挪到内室睡了,約好了明日早上等謝明溪來了,一起去山中的湖裡捕魚。
月上枝頭,周玉晴還沒有睡,她披了一件外衣坐在窗前,聽丫鬟跟她說今日陳氏在蕭家别院發生的事,她冷笑一聲,“也是她活該,太自以為是,作到了端憲郡主跟前,看來我父親這官位是很難保住了。”
她的大丫鬟雙銀站在一邊吓呆了,問道,“大姑娘,不會吧?”
“不會?”周玉晴笑了一下,“你忘了曾經的陝西布政使周又颉了嗎?從二品到五品官,前些日子,給父親寫信來,說是積郁成疾,當時我這個好繼母在一邊,不知道說了端憲郡主多少不好,父親竟然氣兒都不吭一聲。”
“若是這樣,那姑娘的婚事,可怎麼辦?”
周玉晴和弟弟一起來這裡,一來,是想進丁家的蘭台書室,讓弟弟能夠好好讀書;二來,是為了她的婚事,祖母的意思,父親為了自己官運亨通,怎麼也會給她尋個好人家。
可是,覆巢之下無完卵。
周玉晴不由得緊緊地抓住了帕子,怒道,“真不知道父親為何偏偏選了這麼個人,真是鬼迷了心竅。”
周大谟疼愛極了這個小了自己十來歲的妻子,當年他任河防提舉司提舉,巡視河道的時候,不小心落難,被當時尚在閨中,去上香的陳氏所救。
周家的正堂裡,杜桂坐在下首,無視周大谟看他時眼中的鄙夷之色,笑道,“周大人,不是在下說句托大的話,這天底下,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大的膽子,敢掌掴郡主的丫鬟,也不知宸王殿下聽說了令夫人說郡主的話後,會作何想?”
周大谟擡手朝南面拱了拱手,“本官為官清正,心系黎民百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若因了這點子小事,宸王便要治本官的罪,隻要能夠堵得住天下學子的悠悠衆口,本官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