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3頁)

  隻不過蕭恂想到的隻有她而已。

  十四日,襄王與謝元柏相繼來到了燕京府,謝元柏隻有謝知微一個女兒,女兒的及笄禮,他不想錯過,奔波數千裡,連年都沒有過好,來到燕京府,絲毫不令人意外,隻襄王,媳婦的及笄禮與他何幹?

  謝知微與蕭恂來到城門口迎他,正好也迎到了謝元柏,一見面,襄王便對謝元柏道,“親家,我兒媳婦的及笄禮,勞煩你千裡奔波至此,實在是有愧!”

  謝元柏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猛地擡眼看向蕭恂,大有逼着蕭恂休妻的節奏,蕭恂吓得魂都快沒了,一把将襄王拉到身後,對謝元柏行大禮,“嶽父,湄湄想您得緊,您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謝元柏這才心裡舒坦一點,也不搭理襄王了,對謝知微道,“風大,趕緊回去吧,我去見過你母親,晚膳回家吃飯!”

  “是,爹爹,母親和弟弟不知道您今天回來,沒有來接您,前些日子弟弟還天天念叨着要來城門口看,今日才回去,爹爹就回來了,也是不湊巧。”謝知微的确想念爹爹得緊,見父親雖風.塵滿面,卻精神很好,便放下心來。

  謝元柏不願與襄王同行,便以急着回家為由騎馬走了。

  看着謝元柏的背影,襄王對蕭恂道,“阿恂,為父這次跑這麼遠的路趕過來,是因為聽說及笄禮上由父親向來觀禮的賓客緻辭,為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這一路上,夜裡都在想這件事,沒睡好。“

  幸好謝元柏沒有聽到這些話,要不然,一定會氣暈。

  蕭恂也是頭大,道,“父王,湄湄的及笄禮,怎麼也輪不到父王上去緻辭吧?嶽父大人從西疆的車師城趕過來,為的也是湄湄的及笄禮,難不成父王要和嶽父大人搶着緻辭?”

  襄王呵呵一笑,“這事兒,謝元柏無論如何也争不過本王,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若說郡主沒有嫁人,哪怕和你定了親,後日行及笄禮,父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争,但如今,郡主嫁給你了,就是我蕭家的人了,我蕭家人行及笄禮,與他謝家人何幹?”

  蕭恂心說,也不知道這番話,他父王有沒有去跟謝閣老說,若是說了,怎麼沒有被謝閣老打死?

  想歸想,他不得不勸襄王,“父王,這事兒,您就不要和嶽父大人搶了,搶也是搶不過的,将來為難的還是兒子。你若是想在及笄禮上說兩句,您不是還有兩三個女兒嗎?哪一個不能輪到您去說兩句,嶽父可隻有這一個女兒,又是崔謝兩家的掌珠,您這何必平白給自己拉仇人呢?”

  襄王卻半步都不肯退讓,“這跟一個女兒兩個女兒有什麼關系?我是作為郡主的公公在及笄禮上說話,郡主是我蕭家人,怎麼能讓謝家人在及笄禮上緻辭呢?”

第778章

血書

  蕭恂見說不通,也不知道他父王在争個什麼勁,便索性不說話了。

  燕京府不大,轉眼就到了家門口,襄王先下了馬,背着手站在廊檐下打量,不住地點頭,蕭恂去接了謝知微下馬車。

  進了正廳,陸偃和容氏還有蕭恪等人均等着,彼此見過禮了,容氏便問道,“你怎麼不聲不響地從那邊過來了?宮裡如何?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能出什麼亂子,他清醒的時候少,一醒過來,隻要想到一些事,就能自己把自己給氣過去,能有什麼亂子,再說了,不是還有裴濟嗎?怕什麼!”

  襄王抱怨一通,“我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阿偃也是,非要我進宮去服侍他,我每每看到他,就想沖過去将他掐死算了,可一想,他要是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蕭靈愫過來給父親敬了一杯茶,便走回去,站在容氏的身後,容氏拍拍她的手,“你也坐吧,都是一家人,犯不着立這規矩,姑娘在娘家都是嬌客。”

  蕭靈愫紅了紅臉,應了一聲,在最下手坐下了。

  襄王便問起謝知微,“聽說恪兒那媳婦不錯,郡主什麼時候安排一下,我跟親家見一面。”

  謝知微忙起身回話,“回父王的話,這是該當的,殿下的意思,河北行省的衙門還是要安在這燕京府才好,那邊已經在做準備了,不日就會遷過來,将來見面也方便。”

  襄王聽了這話,看向蕭恂,“阿恂,我聽外頭都說要遷都,你果真是打定了這個主意要遷都嗎?”

  襄王在來的路上,遠遠看到了宮殿,周圍在大興土木,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依然希望從蕭恂這裡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

  “還沒完全定,眼下還沒有到那一步,這宮殿,将來做燕王府還是怎麼,暫時還沒有确定。”蕭恂模棱兩可地道。

  這的确是一件大事,襄王點點頭,“若能定都這裡,不失為一件好事,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曾經父皇也說過這樣的話,阿恂,若是遷都,父王會支持你的。”

  蕭恂沒有答話,陸偃手握着茶杯,道,“王爺,您倒是把我囑咐您的事都丢到了腦後,跑到這裡來了,我三日前聽說,常壽長公主進了一趟宮,拿到了皇上的手書,要常壽長公主調兵勤王呢!”

  襄王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怎麼可能呢?我來的時候,跟裴濟說了一聲,有裴濟在京城,常壽怎麼可能拿到皇上的手書,常壽怎麼可能還會把消息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