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華拿到單子,極為感動,禮物備得很重,這是襄王府給她做臉。
蕭恪出去店鋪裡看過後就回來了,他帶回來一隻小奶貓,親自喂奶貓喝了羊乳,洗手之後進來,身上依然沾了不少貓毛。
趙寶華迎上去,道,“爺回來了?”
見他身上有貓毛,便忙親自幫他揪掉貓毛,蕭恪很不自在,他很少注意到身上的貓毛,讪讪道,“我以後把貓毛清理幹淨了再進來。”
大哥就很讨厭他養貓養狗。
“沒關系,妾身小時候就很喜歡養貓,養過一隻狸花貓,那貓兒很懶,又好吃,當時妾身的房間裡還養了一條錦鯉,那貓兒天天想去偷錦鯉吃。”
蕭恪一聽,果然很感興趣,一面在羅漢床上坐下,一面問道,“後來呢,它偷吃到了沒有?”
趙寶華搖搖頭,“沒有,沒讓它吃到,妾身每日裡将它喂得很飽,後來那錦鯉,妾身也沒有養好,吃得多了撐死了,妾身很難過,就将那錦鯉埋了。”
她還記得那貓兒幾次跳到桌子上,沒有看到那條錦鯉,四處轉悠尋找的模樣。
兩人說過了貓兒之後,關系似乎更加親近了些。
用過午膳,照例是蕭恪午睡的時間,他歪在次間的大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趙寶華低聲和他說了掌家的事,“郡主也很忙,恐怕沒多少時間管這邊王府的事,說要交給妾身來管。”
蕭恪打了個呵欠,努力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那就隻能辛苦你了,嫂嫂離京後,那邊王府裡的中饋是餘側妃在管,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事,可以問餘側妃。”
趙寶華“嗯”了一聲,拿過薄被,幫蕭恪蓋好,便退到了南窗下的炕上,做起了針線,是給蕭恪做的一件單衣。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趙寶華刻意看了餘側妃一眼,見她的穿着打扮,和别的兩個側妃都不太一樣,似乎要更加精緻一些。
似乎感覺到了趙寶華打量的目光,餘側妃特意摸了摸頭上的金钗,問趙寶華,“世子妃平日裡玩不玩牌?家裡多了一個人,以後就要更熱鬧一些了。”
趙寶華笑了一下,“我不太會玩。”
馬側妃笑道,“不會玩沒關系,會開銀子就行了。”
一席話,說得衆人都笑起來,鐘側妃也跟着陪了陪笑,笑聲沒有歇,便聽到丫鬟進來報,“郡主和花側妃來了。”
趙寶華忙起身迎了出去,她記起來,郡主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中饋上的事,若是不懂,去問一下餘側妃。
她笑着從郡主的手裡接過了花側妃,扶着她去桌邊坐下。
隐隐,四個側妃裡,以花側妃為尊了。
次日,是回門的日子。
謝知微提前就為趙寶華将回門禮準備好了,她起身後,問蕭恪要不要先去店鋪裡看看,蕭恪道,“不必了,我昨日已經去看過了,今日要是再去看,擔心時辰會晚了。”
“沒關系,隻是順路的事,況且,要是晚了,妾身父親他們晚一點開席。”
蕭恪卻沒有答應,兩人上了馬車,路上不知為何,就颠簸了一下,趙寶華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蕭恪忙扶了她一把,“小心些!”
趙寶華沒有坐穩,落進了蕭恪的懷裡,她頭上的钗子将蕭恪的下巴劃了一道痕。
趙寶華擡手準備将钗子拔下來,蕭恪握住了她的手腕,“沒關系,我身上帶着膏藥,抹一下就好了。”
果然,蕭恪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玉盒,打開是綠色的膏藥,他熟練地摳了一點,循着感覺,精準地抹在了傷口上。
趙寶華看呆了,蕭恪應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她讷讷道,“世子爺是随身帶這膏藥的嗎?”
“我偶爾也會被貓兒狗兒抓傷,嫂嫂就說很危險,專門為我配置了這膏藥,受傷了也能抹,很快就好了。”
“方才是妾身沒用,才會讓世子爺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