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微卻不肯放,她讓馬車停了下來,出了馬車,蕭恂一把摟過她的腰身,将她提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懷裡,用鶴氅裹住,低頭看她。
“雲華姐姐的父親回來了,身體有恙,她晌午後來找我,我便過來了一趟,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不過,我遇到了你,阿恂,你終于回來了!”
她擡起頭看着蕭恂的眼睛,蕭恂低着頭,眼裡的缱绻如密網一樣,将她牢牢罩住。
“湄湄,我好想你了!”蕭恂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這是在外面啊,謝知微一下子慌了,要推開他,可哪裡能推得開呢,她的雙手被蕭恂一隻大手握住,反在身後,蕭恂的前胸緊緊貼着她的,她根本動彈不得。
待兩個人的氣息都很亂,蕭恂這才松開了她,沉默着不說話,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快跑了起來。
蕭家的大門口,大門敞開,王妃沒有回來,自然是不敢關門的,門房上的站在廊檐下兩頭觀望,看到一騎馬沖過來,門房上的定睛一看,王爺回來了!
蕭恂翻身下了馬,将缰繩丢給了門房上的,他轉身将謝知微從馬上抱下來,穿過正廳,從廊檐下穿過,進了謝知微的院子。
凝晖堂裡陣陣暖意,眼看到門口了,丫鬟們都在屋子裡守着,謝知微哪裡敢讓蕭恂将她抱進去,掙紮着要下來,蕭恂卻不肯,謝知微無奈,隻好低聲道,“你穿着盔甲,我一點兒都不舒服。”
蕭恂忍不住笑起來,在廊檐下的時候,将她放了下來。
門口的丫鬟挑起了簾子行禮,“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屋子裡留守的雨晴等人聽說王爺回來了,忙上前來請安,蕭恂擺擺手,讓她們都下去,他站在明間的中間,環視一圈,屋子裡還是他走前的樣子,隻是他走的時候是正月裡,此時已經進了冬月。
明間和東次間的中間放了一架繡着寒江冬釣圖的屏風,東次間的炕上,放着繡了一半的披風,款式與他身上穿着這件相似,隻上面的刺繡不同。
“傻站着做什麼?我讓丫鬟擔了熱湯放在耳房,你去梳洗一番,換一身衣服。”謝知微走了過來,握着蕭恂的手,三根手指不動聲色地按在了他的脈搏上。
“如何?”蕭恂低聲問道。
“隻差最後一步了。”謝知微也很滿意,拔蕭恂身上的毒已經隻剩下最後一步了。
“嗯,今晚之後,先讓我嘗個鮮兒,我都快饞死了。”
謝知微羞得滿臉通紅,要推開他。
蕭恂一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低頭就狠狠地吻了一下才松開,“我去沐浴。”
謝知微還沒有用飯,玄桃待王爺去了耳房,她才進來,“郡主,等王爺出來就擺飯嗎?”
“嗯,擺飯!”她想了想,又道,“先等等,去看看,娘娘那邊睡下了沒有,要是沒有,王爺要過去請安!”
照理,蕭恂一回來就應該先去給容氏請安,但他一向不會穿戎裝過去。
謝知微聽到耳房裡頭傳來的水聲,她有些緊張,在西次間裡轉來轉去,想到新婚時候那幾天的荒唐,不由得臉頰都紅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臉發燒,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恂穿着一身中衣進來了,謝知微一轉身看到了,忙上去,“你怎麼不多穿一點出來,這要是凍着了,可怎麼好?”
她說着,便忙去找衣服,蕭恂跟着她進了内室,他也不怕冷,從身後将謝知微圈在懷裡,“湄湄,不忙,我暫時不想穿,我倒是想你幫我把衣服給脫了。”
他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沙啞了,謝知微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捉下來,将她粉.嫩的如珍珠般的指尖送到嘴裡含着,輕輕地咬了一口。
謝知微渾身一顫,忙縮回來,低聲道,“阿恂,還要去給娘娘請安!”
她回來後,也沒有去給容氏請安。
蕭恂哀怨地道,“湄湄,我回來了,你都沒有安慰我,你知道我跑得有多辛苦嗎?”
謝知微伸手摟過了他的腰身,将臉埋在他的胸口,“我知道啊,可是,不能不去給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