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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奪爵

  昨晚,畹美人極盡所能,将皇帝伺候得很舒服;隻昨夜裡是舒服了,方才在龍椅上,他腰酸背痛,難受得很。

  陸偃看出皇帝的疲色,讓人給皇帝上了一碗養生粥,提議道,“皇上,要不,讓溫太醫進宮給皇上請個平安脈?”

  皇帝舀着粥喝了一口,才覺得身上稍微好了些,擺擺手,“歇兩日就好了,才說永昌伯的事,還有之前你提議甯遠伯府爵位的事,阿偃,你是怎麼看的?”

  陸偃面上含笑,将榻幾上的幾件奏折都收起來歸攏好,道,“皇上,如今國庫空虛,況且當年這兩府的爵位并不是世襲罔替,本就是傳不過三代,如今都傳了五代了。永昌伯這次是做得過了些,老百姓們的風評很不好,甯遠伯府……”

  陸偃沉吟片刻,小心謹慎地不敢繼續。

  “有什麼不敢說的?若阿偃你在朕跟前都不敢說實話,誰還敢跟朕說實話呢?”

  “皇上,臣以為如今正是用謝家之時,這兩家都是謝家的姻親,雖說謝眺君子有德,不是恃才狂傲之人,但借此敲打一番,将來落個君臣相宜,也是一樁佳話。”

  皇帝怔了怔,眼中流露出沉思之色,他的手指在曲起的膝蓋上輕輕地敲着。

  陸偃站在一邊,低眉垂眸,隻靜靜地等待着。

  皇帝突然擡頭朝他看過來,直直的目光審視着陸偃,眸光鋒銳得好似要直射他的内心。

  陸偃面色柔和,眉眼微斂,神色不動,好似沒有任何察覺。

  皇帝突然笑了,道,“阿偃,還是你聰明,謝眺就是個老狐狸,平日裡也想得多,若朕削了這兩家的爵位,他必然會多想,還怕他不謹慎為朕辦事,不竭心盡力!”

  “皇上過獎了!”陸偃也笑了,體貼地将一盞溫熱的茶放在榻幾上,“臣隻知道,謝眺這個人心思極多,凡事都會左右權衡,這是好事,可若是拿這份心思來為皇上辦事,可就不妥了。”

  “嗯,你說得沒錯。他們這些文人啊,心眼比篩子還多。喊的口号是什麼為天地立心,為聖人立言,為百姓立命,人人都生了一張舌燦蓮花的嘴,可做起事來,總是瞻前顧後,到了要出力的時候,也不肯出力。”

  “皇上說的是!”

  “這次,朕也不怕謝眺不好生為朕寫那份祝文了。”皇帝哈哈大笑,想到謝眺兩個親家都丢了爵位,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甚至朝中的文武百官們會如何看他,隻要想到這點,皇帝就很得意。

  忠靖王府,湯嬷嬷親自來見大肖氏,在大肖氏的屋子裡,屏退了左右後,湯嬷嬷便把這些天來,謝家發生的事都說了。

  “說起來這事兒也不能怪長房,都怪老太太把咱們二太太當傻子,說什麼要和老太爺說将來讓二老爺繼承謝家雲雲,這分明是把一根胡蘿蔔挂在驢嘴上,眼瞅着能吃,就是吃不到嘴,就這麼哄着二太太哄了這十來年,可憐把二太太給累得,前年還掉了個哥兒。”

  忠靖王妃聽了,氣不打一處,她也沒法埋怨妹妹,隻問道,“你才說二老爺要聘了祭酒家的姑娘做良妾?這是真的?謝家不是書香門第嗎,怎麼還興聘良妾?你家太太就這麼答應了?”

  “王妃啊,這事兒太太又能怎麼樣?二老爺都快半個月不到太太的院子裡去了。”說起來,湯嬷嬷都是淚,“太太為這事去找了老太太兩三次了,老太太一味裝聾作啞,說什麼夫妻之間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眼看連餘姨娘都要欺負到太太頭上了,太太又能怎麼樣呢?”

  “謝家真是欺人太甚。”忠靖王妃怒道,“我就說,謝家最可惡的就是這個老虔婆,你回去跟你太太說,叫她以後少和這老東西來往。你們沒看到長房是怎麼做的嗎?我也不是說叫你家太太和這老東西打擂台,橫豎不搭理就是了。”

  “王妃,這事兒您可一定要為我家太太出口氣,太太說了,老太太不是一向疼愛這兩個表姑娘嗎?這次也給她剜塊肉下來,要不然,我家太太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惡氣。”

  “我知道了,多大點事,值得她這樣,你回去吧,這事兒,我自會料理。”

  這事兒既不是殺人,又不放火,忠靖王妃眼珠子一轉,便計上心來,她招來了心腹嬷嬷,如此這般一番,嬷嬷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領命而去。

  白梅芷醒來,渾身好似被馬車碾過了,她身上還趴着一個人,看到這人滿頭華發,她吓了一大跳,一把将人推開,起了身。

  “嘿嘿嘿!”

  莊大爺從白梅芷的身上起來,見姑娘拉着被子遮住了身上旖旎的春光,他也不生氣。沒想到,這金蓮姑娘,果然還是個雛兒啊,除了疼的時候掉了兩滴眼淚,那放浪勁兒堪比寡婦了。

  真是個可人兒!

  莊大爺将褲子穿上,見白梅芷别過頭,他笑道,“害什麼羞啊?昨晚上,又不是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