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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手疼

  薛婉清将自己的臉指給蕭恂看,“四皇子殿下是因為大表姐打我,才站出來為我主持公道,你問都不問一聲,你若是這樣的人,真不知該如何帶兵,如何服衆?”

  蕭恂拍了拍跑擺上不存在的灰塵,又撣了撣肩膀,呵呵一笑,“本王的未婚妻打你,那是瞧得起你,誰若是敢欺負本王的未婚妻那就是和本王過不去。本王如何帶兵,如何服衆,與你何幹?區區一個蝼蟻,罪臣之女,敢質問本王,誰給了你勇氣?是四皇兄嗎?”

  蕭恂懶得和薛婉清一個女流之輩說話,似笑非笑地看向蕭昶炫,“四皇兄,管好你家的狗,不要總是随便放出來狂吠,若是讓本王的未婚妻受驚了,本王動手一向都不計輕重,别怪弟弟到時候不給你這個當主人的面子,反而壞了兄弟情分!”

  蕭昶炫心頭的憤怒如火一般燃燒,将他的胸腔填塞得滿滿的,他連腕骨骨折的疼都顧不上了,怒道,“蕭恂,皇祖母疼愛你,皇叔寵着你,你連長幼都不分了?你既然把我這個當皇兄的不放在眼裡,還怕壞了兄弟情分?”

  蕭恂輕蔑的目光在薛婉清的臉上掃過,若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薛婉清此時已經千瘡百孔了,想到,這個女人還不定如何惹怒他的湄湄,他就半點都不想放過蕭昶炫了,笑得邪氣,“既然四皇兄這麼說,那弟弟就不客氣了,本王要是知道你再敢對本王的未婚妻不善,下次可就不是折一隻手腕了。”

  說到最後,蕭恂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令蕭昶炫心驚不已,難道說,蕭恂還來真的不成?

  無論如何,他都是皇子,蕭恂難道還敢對他動手不成?但,手腕傳來的劇痛在提醒他,蕭恂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蕭恂是誰?他雖然是庶出,但誰讓他是襄王的命.根子呢?他從小到大,在宮裡稱王稱霸,皇子們誰也不敢掠其鋒芒,若是硬碰硬,吃虧的是誰,不言而喻。

  蕭恂冷哼一聲,占了便宜還想賣乖,蕭昶炫垂下眼簾,不再多說,蕭恂這才轉身,護着謝知微,“郡主,你沒事吧?”

  薛婉清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差點沒暈過去,打人的是謝知微,占了便宜的是謝知微,現在蕭恂居然還在問謝知微有沒有受委屈?

  謝知微眨巴眼睛,擠出一點眼淚來,擡起眼的時候,也一樣眼淚汪汪地看向蕭恂,可憐得好似一隻小貓兒,“郡王爺,我不是故意要打人的,實在是,實在是……有些話不堪入耳,我說不出來!”

  哭,誰不會哭呢?有人心疼,才有哭的價值。

  謝知微覺得,她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也明白,為何前世,她就是哭不出來了。

  蕭恂一點兒看不出謝知微是在裝,他心疼得不得了,心底裡問候了一遍蕭昶炫的爹,忙安撫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别人說不好聽的話,你難道也和人家一樣不成?不過,你今天也有不對的地方,你知道嗎?”

  盡管是在演戲,可是,謝知微卻依然覺得特别窩心,這大約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全身心信任的感覺吧!

  謝知微搖搖頭,便聽到蕭恂用教訓的口吻道,“你要知道,這世上沒有幾個人有資格讓你出手,下次要打人,就讓嬷嬷或是丫鬟出手,你這兩個丫鬟養着是做什麼的?要動手不能讓她們動手?”

  說完,他又關切地問了一句,“手疼不疼?”

  一副很想捧着謝知微的手好好呵護一番的樣子,看得衆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這一次進宮來的貴女們除了謝知微,都是沒有婚配的,衆女忍不住捂住了心髒,這簡直是無差别攻擊啊,欺負她們沒有未婚夫?

  都說宸郡王桀骜不馴,冷酷無情,衆人以前體會不深,這一刻算是親身經曆了,出手無情是狠,殺人不見血更厲害!

  謝知微頓時驚愕,她難以置信地看着蕭恂,這個人護短起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心裡舒坦得有股暖流淌過。

  “我們走!”蕭昶炫握住骨裂的手腕,一張臉鐵青,薛婉清則捂着臉,哪怕是狼狽而去,薛婉清也表現得非常有風骨,絕不承認自己是失禮的一方。

  這邊的沖突,不僅皇後那邊很快知道了,皇帝這邊也知道了。

  畢竟蕭昶炫受傷了。

  皇帝正在看謝眺遞上來的折子,謝眺将開海禁的利與弊陳述得非常清楚,甚至都已經估算出了每年可以為國庫最少增加一百多萬兩白銀的收入,皇帝已經有些心動了,但畢竟事關國政,壽康帝将折子放到了桌上,問陸偃,“阿偃,你怎麼看這件事?”

  陸偃略沉思,答道,”皇上,福建總兵袁義三年未回京述職了,臣以為,這件事關乎祖宗家法,當今國政;不如讓袁義上個折子,亦或者讓他進京述職,聽聽袁義的意見。“

  皇帝覺得甚妥,當即道,“那就讓袁義來一趟京城吧!”

  “是!”陸偃猶豫片刻,對皇帝道,“皇上,才太醫院那邊來報,說是四皇子殿下的手腕有些錯位,但并無大礙,隻需要好好養上十天半個月即可。”

  “今天不是皇後舉辦花會嗎?怎麼會傷到他的手腕了?”皇帝頓時想到了什麼,道,“又是蕭恂?難不成他跟蕭恂動手了?為的又是什麼事?他們堂兄弟幾個,不是好多年都不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