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忘記,怎麼能忘記呢?你不會忘記,我也不會忘記,我所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好,殿下,不管将來皇上給你指了怎樣一個正妃,我們之間隻能有我們。若将來,殿下管不住自己,我雖做不到抗旨不遵,但我想,殿下一定可以看在今日的這份情分上,給我一個謀臣的身份,将來殿下君臨天下,放我一條生路,可好?”
“不,我不會管不住自己,我也做不到沒有你,清兒,我對你的一顆心,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薛婉清被蕭昶炫摟在懷裡,她心中想到,按照書上的劇情,她應當相信蕭昶炫,他這輩子都不會背叛自己的。
蕭昶炫親自送薛婉清回薛家,薛家的大門敞開,薛磐領着一家老小,立在大門的兩側,垂首等着蕭昶炫牽着薛婉清的手從車上下來。
薛磐忙迎了上來,“四皇子殿下光臨寒舍,蓬荜生輝!”
蕭昶炫這次來,除了是送薛婉清回來,還有給薛婉清做臉的意思,自然不會一來就走,他很是謙遜地與薛磐讓了讓,便進了薛家的正廳。
龐氏領着女眷跟在後面,她的身邊,二女兒薛婉霜癡迷地看着蕭昶炫的背影,目光久久地無法從他的身上撕裂開來。
等一行人坐在了大廳裡,薛婉霜比以往要溫婉懂事多了,她微微低垂着頭,似乎誰也沒有看,但眼角餘光卻不離蕭昶炫,隻覺得世間男子都不及眼前這一位半分。
蕭昶炫一直在薛家逗留至晌午之後才離開,自然,也就在薛家還用了一頓午膳,與薛磐還喝了二兩酒,賓主甚歡。
薛磐送完蕭昶炫後,回來的時候,還哼着歌兒,問道,“大姑娘呢?”
底下的人道,“大姑娘回了關雎院,大太太也跟過去了。”
龐氏來到關雎院的時候,薛婉清坐在主位喝茶,她連身都沒有起,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龐氏,“大太太來,是有何貴幹?”
龐氏不由得極為惱怒,她站在門口,氣急而怒地對薛婉清道,“大姑娘是覺着今日奔到了好前程了,這才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她環視了一圈屋子裡,從前的那些擺件,今日一看,十存一二,不由得感歎一聲,“甯遠伯府的爵位才沒了幾天,這個家裡天地都變了,大姑娘,你自甘堕.落與人為妾,可曾想過家裡的弟弟妹妹将來會如何?”
薛婉清牽了牽裙擺,冷笑道,“大太太說的這話真是叫無理,我一個女兒家,父兄不得力,皇上把我指給别人當妾,我能怎麼辦?要不,我抗旨如何?”
若是抗旨,便是滿門抄斬!
龐氏道,“我今日來,也不是來和大姑娘争個口舌高低,你父親已經被接回來了,他還不到四十歲,不能瘋瘋癫癫就這麼過一輩子,聽說端憲郡主醫術不凡,大姑娘和端憲郡主也不是别的關系,大姑娘明日去一趟謝家,請端憲郡主過府來給你父親診治一番,将來你姊妹幾個出閣,面子上也好看些。”
第429章
督主
見薛婉清無動于衷,龐氏心裡不由得暗罵,但面上,她卻不敢有任何不虞之色,而是繼續勸說,“我也明白大姑娘的意思,大姑娘如今是覺着有了好将來了,便不肯管家裡姐妹們的死活,可我也勸大姑娘一句,獨木不成林,沒有娘家人幫扶,大姑娘覺着将來能有什麼出息?若是大姑娘想一輩子給人當妾,就當我這話是多餘的。”
薛婉清的神色終于有些松動,龐氏看在眼裡,心道,果然,這大姑娘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沒什麼本事,還不知足的,這樣也是好事。
“大姑娘,我不說别的,我隻說大姑娘的外祖家裡的事,大姑娘自己想想,若端憲郡主是個短命的,或者是個沒本事的,馮家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男的被流放三千裡,女的被罰沒教坊司,不都是為了嫁妝的事!”
“當年崔大太太沒了的時候,端憲郡主才多大一點?要是沒有崔家,她又會有今日?她現在為什麼攢足了勁頭敢和宣德侯府打擂台?照理說,崔家護着她,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她念着崔家對她的恩情,如今京城裡哪一個不誇她一句情深義重?”
薛婉清知道,龐氏說這些都是為了讓她答應幫薛家一把,可以說是處心積慮,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龐氏說的都有道理。
隻是,想讓謝知微出手,那可不容易,她不由得想到了畹嫔,畹嫔沒了,自己的損失何其慘重,這都要怪謝知微。
“我若是去求她,她不會幫我,若想讓她出手,少不得要大太太親自出馬,三顧茅廬去請,讓她不得不出手。”
就在這時,龐氏院子裡的丫鬟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大太太,大老爺又……起來了,把大太太屋子裡的東西砸了個稀爛,沒一件好的了。”
她話還沒有說完,又有丫鬟跑過來,哭道,”大太太,少爺被大老爺……“
龐氏騰地站起身來,朝外跑去,薛婉清想了想,也不得不跟着跑出去,到了大太太的院子裡,隻見到處都是花草凋零,屋子裡一片狼藉,桌椅闆凳被砸得稀爛,而薛式篷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根馬鞭,勒在了薛令策的脖子上,薛令策雙手握住馬鞭,一張臉成了死灰色,兩眼翻白,已是命不多矣。
而薛式篷還在哈哈大笑,“你快死了,你說不說?你說了,我就讓你死個痛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