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第2頁)

  “請問這裡可以再坐兩人嗎?沒有位置了,可否與二位拼一拼?”

  謝知微擡起頭來,見一男一女二人,各自背着一個包袱,手裡拿着一柄劍,她扭頭四下裡看了看,果然見桌子都滿了,便點點頭。

  那兩人坐下後,将劍橫在了桌上,包袱放在椅子上,見謝知微二人吃的是面,店小二過來時,這兩人也各自要了一碗面。

  等面來的時候,那女子忍不住扯了扯男子的袖子,不高興地道,“師兄,我們為什麼要摻和到這件事裡去?江湖中素來不與朝廷牽扯,這樣好嗎?”

  “聽師父的,師父既然叫我們去看看,我們去看看就行,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吃完面,我們就走。”

  那女子不知為何,眼中竟然有淚了,“師兄,我還是很擔心,到底李二太子是昭陽帝的兒子還是宸王殿下是昭陽帝的兒子,與我們何幹?那一葉靈究竟能不能治七星蠱毒,我們也不知道,就這麼貿然地撞上去,萬一有什麼事……”

  似乎,這女子是愛上了這男子,謝知微見女子泣不成聲,忍不住擡頭看了她一眼,誰知,這女子心情不好,便朝謝知微發火,“看什麼看?沒看過美人嗎?”

  謝知微氣笑了,“在下平生未見過姑娘這般美人,一時看迷了眼,不過,在下也想問一句,姑娘為何也要看在下?是沒見過在下這般俊美的男子嗎?”

  那姑娘惱羞成怒,騰地起身,将劍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看過你?”

  “你既然沒有看我,怎地知道我在看你?”謝知微淡然道,并沒有把這姑娘的威脅放在眼裡,挑了一筷子面,不緊不慢地吃起來。

  那姑娘被如此羞辱,自是不能忍耐,唰地要抽出劍來,蕭恂正要起身,被謝知微輕輕地按住了,便見到,這姑娘劍沒有抽出來,身體搖搖晃晃,朝地上倒去。

  那男子忙起身扶住了她,知道遇上了高人,窘迫得紅了臉,“兩位,相逢即是有緣,舍妹得罪之處,在下替舍妹向兩位賠禮道歉,還請兩位高擡貴手!”

  這男子将那姑娘放到了長凳上,拱手向謝知微賠禮,“在下易水寒,在下師妹乃是聶琬娘,今日若能得兩位公子寬恕,他日,有任何差遣,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知微心頭一動,問道,“易水寒?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與魯仲連結義兄弟的易水寒?不知魯仲連今日何在?”

  易水寒愣了一下,忙道,“在下不知,五年前,我與魯家哥哥在衮州一别之後,數年不曾見面,在下一直在擔憂,逢人便打聽魯家哥哥的去處。”

  謝知微點點頭,将杯中茶水灑了一點在聶琬娘的臉上,聶琬娘便醒了過來,正要暴跳如雷,易水寒忙拉住了她,不敢在與謝知微二人一桌而食。

  恰好店小二端了面過來,二人便以不打擾謝知微為名,換了一個桌子。

第720章

看我

  蕭恂不解,問謝知微,“你打聽魯仲連做什麼?”

  謝知微道,“魯仲連乃是薛婉清的人,薛婉清原先在大雍,尚不足為慮,如今她被人帶到了婁國,殿下将來與婁國終有一戰,我便有些擔心。”

  “不足為懼!”蕭恂道,“大哥将她獻給婁國的熱氣球的圖畫了給我看,我一看便懂了是怎麼回事,那玩意兒,用得好不好,全憑運氣,再說了,婁國為何要花大力氣将她弄過去,背後到底是什麼深意,不到最後誰也不知。”

  蕭恂擡手撫過謝知微的臉頰,“我帶你出來是為了讓你散心,你總是想别的人,你當多看看我!”

  兩人的桌子與易水寒師兄妹的離得很近,他二人說話,雖很小聲,無奈,聶琬娘本就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明,聽到之後,并不知道謝知微乃是女子,隻以為是一對斷袖,忍不住道,“無恥之徒!”

  易水寒怒道,“師妹,慎言!”

  說完,賠着小心向謝知微看過來,生怕謝知微一彈指,他師妹又出什麼狀況。誰知,謝知微隻淡淡一笑,并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他不由得很是感慨這少年,年紀雖小,胸懷卻寬。

  誰知,用完面後,兩人步出了酒樓,朝西走了約有一兩裡地,他正要和師妹說話,一扭頭看到師妹滿臉紅疹子,吓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了。

  聶琬娘渾身癢得生不如死,正好旁邊有一家藥鋪,兩人直奔藥鋪,好不容易等到二人,診脈的乃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者,看過之後,沉吟片刻,道,“姑娘這是中了癢癢草,毒性不大,三日後,症狀消失,不必用藥。”

  “大夫,您行行好,我這太癢了。”

  這老者眼中流露出同情之色,“姑娘,看你是個江湖人,江湖行走,處處與人為善。實不瞞姑娘,若是尋常的癢癢草,老朽一劑方子,藥到病除,可這癢癢草是被人配制過的,手法之高明,老朽平生未見……這樣,也是姑娘運氣好,往前走,有一家名叫保和堂的藥鋪,來了個姓崔的老神醫,姑娘可去碰碰運氣。”

  聶琬娘便扔了一塊銀子,迫不及待地和易水寒出了門,一路走,來到了保和堂,一打聽,崔神醫正好今日離開了,聽說是往北去看外孫女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