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行程後,我便回了甯家,從一堆禮服裡準确地找出了她要的那件。
這樣繁瑣的事,我毫無怨言地幹了七年。
上到處理公司的大事小事,小到處理她家那堆複雜的家庭瑣事,包括幫她媽送孫子上學,替小舅子處理牌桌上的欠債,還有尋找深夜離家出走的侄女……
我就像個免費的人工客服,誰有爛攤子了,都要來搖我的鈴。
不過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再忍三十天,我就能徹底解放了,和甯文弦還有她那糟心的親戚,徹底說再見。
我将禮服以最快速度送回公司。
在晚上七點一到,準時出現在甯文弦的車旁。
去晚宴的路上,我一直看向窗外。
外邊霓虹閃爍,此時此刻,确實比甯文弦要更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給你買了江詩丹頓的表,已經叫人送到家了。”
甯文弦忽地說道:“别闆着張臉了,參加晚宴的人不是為了來看你的臭臉的。”
我一怔,知曉這是她給的台階,便順從地說了句:“知道了。”
見她神色微松,才補上了一句:“我最近有點累,今晚最多待到十點,我就會回家。”
甯文弦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好似聽見了,又好似沒聽見。
我沉默地别過頭去,沒再說話。
晚宴上,甯文弦将我撇在一邊,獨自去見了行業前輩。
我樂得清閑,站在角落,卻自有人不安分地找上門來。
“易熙野,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啊?不跟上甯總,萬一她又像上次那樣把你忘在宴會了可怎麼辦?”
男人得意笑着:“不過,也得虧了你臉皮厚,不然也不能一直扒着甯總不放。”
我一陣沉默。
眼前的男人與甯文弦有過一段露水情緣,他的妒忌明晃晃地帶着惡意。
“有和我說這話的功夫,你不如想想怎麼擠開别的男人。”
我說着,望向甯文弦的方向。
便見甯文弦此刻舉着酒杯正與一位新的年輕男人交談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