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頁)

我震驚地盯着畫面,

“顧攸爾,你把趙媽媽怎麼了?你們怎麼她了?”

畫面切換,趙媽媽躺在天平間裡,身上蓋着白單,可她的眼睛還圓睜着。

我捂着嘴,心痛到窒息,嘶啞的聲音穿過我撕裂的喉嚨,

“顧攸爾,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殺了你!”

顧攸爾哈哈笑着,

“你知道嗎?這些都是傅祁年陪着我做的,他說要替我出氣,給你一個教訓。”

“還有你那些可愛的弟弟妹妹,我把他們都送到大山裡了,那裡的生活可是很合适那些賤皮子。”

我猩紅着眼,一頭撲向鐵窗,額頭鮮血直流,

“顧攸爾,我殺了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獄警電棍打到我身上,一陣電流襲來,我抽猝着癱在椅子上。

顧攸爾哈哈笑着揚長而去。

晚上,我一個人緊緊躺在床上,任憑她們把我拖到地上,踹着踢着,掰開我的嘴塞着爛菜葉。

我隻是呆呆地任他們撕扯着,沒有一絲求饒反抗。

傅祁年,我恨你!

你明明知道趙媽媽是我唯一的親人,你還這樣對她。

或許是見我神情太過死氣,折騰了一刻鐘,她們也就沒了興趣,把我扔到地上,轉身上了床。

我木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夜漸漸沉寂下來,周圍全身呼噜聲。

我拿出牙刷,死勁掰斷刷頭,一下一下磨着塑料,磨得尖銳鋒利。

我平靜地看着刷頭,咽下最後眼淚,如果我能早點死多好,那樣趙媽媽就不會死。

我看着自己廋成骨頭的手腕,拿着刷頭狠狠紮向大血管,血噴湧而出,這一刻我笑了。

還多虧以前傅祁年遇刺,我用手擋住刺來的刀,當時兇手正好砍到我手腕大血管上,雖然搶救及時,也沒傷了性命,不過那兒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傅祁年給我找了皮膚專家,精心護理,依然留下一道疤痕。

也讓我準确找到大血管位置。

要不然一次找不準,還要疼一次,其實我很怕疼的,隻不過沒人心疼,所以每次都是自己吹吹,哄着自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