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那冰冷的停屍房,見到躺在鐵床上的屍體後,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立馬轉頭對着秦墨染說道:
「快,去拿兩根白蠟燭來,這東西,邪性。」
燭光幽幽升起之後,我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難怪其他的縫屍匠不願意接這個活,這屍體,一般人可不能縫啊。
秦墨染問道:「老闆,這屍體……能縫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指了指蠟燭,說道:「等。」
「等這兩根蠟燭燒完之後,我再告訴你。」
秦墨染和小劉顯然有些焦急,詢問了我這樣做的理由,可我隻是閉着嘴巴垂手立在門邊。
過了半晌,我的神情更凝重了。
因為有一根蠟燭,此時才剛剛燃燒過半,而另外一根,卻已經徹底燃盡了。
我長出一口氣,搖了搖頭。
秦墨染見狀,不由得咬着嘴唇問道:「老闆,不能縫嗎?」
我看着她,緩緩地說道:「得加錢。」
秦墨染最後還是同意加錢了,我要求入夜之後再開始進行縫屍。
白天是活人的世界,晚上才是死人的世界。
我拿上辦事的家夥,在停屍房點燃了三炷香插在香爐裡。
然後開始打量眼前的屍體。
是個女人,身上有着多處傷口,顯得很是觸目驚心,屬于是正常人看了之後晚上保管做噩夢的那種。
縫屍匠,二針線,走皮面。
眼前恐怖的屍體并沒有吓到我,跟着師父這麼多年,比這惡心的屍體見過不知多少。
拿起針線,我開始忙活。
身上用粗線,面上用細線,骨頭則用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