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知道内情，但他更不可能多說一個字。
兩位審查員不信，扔下周文便去找黃粱。
大動幹戈弄了好半天，黃粱非但一個字兒沒說，反抗中還把腦袋磕破了，這下可把審查局的人難倒咯。
“科長，綠景置地是實名舉報，難不成這裡面還有貓膩？”
“感覺不像，劉久建可是拍着胸脯擔保的。”
若不是劉久建和綠景置地公司實名舉報，秦川審查局也不至于大費周章得罪工商局。
可現在已經過去18小時，别說線索，連根毛都沒查到。
“事到如今隻能擴大審查範圍，我不相信周文一點問題都沒有。”
審查局忙得屁股冒煙，而龍夏工商總局那頭也炸了鍋。
龍夏陸軍裝備研發中心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的消息，說沙漠駱駝遊擊隊手搓的火箭彈是龍夏民企制造的。
派來一位主任非要龍夏總局提供一批鋼管研究研究，總局處長哪敢怠慢。
立刻撥打周文的電話，結果死活都打不通。
“周文平日挺機靈的啊，怎麼關鍵時刻不接電話？”
“處長，要不然我親自跑秦川一趟？”
“别那麼折騰，秦川那家公司咱們也知道，你去給巨龍鋼鐵廠打個電話。”
結果巨龍鋼鐵的電話也沒打通，總局處長就納悶兒了。
“這裡面有古怪，快給我查查秦川那邊發生了什麼？”
工商局局長的電話連着兩天打不通，重點關注愛國企業巨龍鋼鐵也聯系不上，這可不對勁。
總局科員們當即着手調查，這不查還好，一查差點沒吓死。
昨天秦川工商局周文局長，因涉嫌巨龍鋼鐵改制過程中賤賣國有資産被帶走調查。
巨龍鋼鐵法人陸慎為被監視居住，偌大的巨龍鋼鐵廠停擺。
凡報道過巨龍鋼鐵正面新聞的媒體記者、自媒體人都被調查。
總局處長暴怒：“有人在這節骨眼上要整我？”
巨龍鋼鐵什麼時候出事不好？偏偏陸軍方面問總局要東西的時候出事？
還有周文批準改制巨龍鋼鐵是總局首肯的，當初巨龍鋼鐵連年虧損，資不抵債，不處理不行了。
現在居然有媒體爆料說什麼賤買國有資産？擺明是看人家企業經營好了，想來摘桃子。
“處長，我看沒那麼嚴重吧？”
“沒那麼嚴重？看看新聞報道怎麼說？周文充當掮客給巨龍鋼鐵介紹生意，媽的，這事兒是海軍研究部指示，最終由我授意的。”
“這不就是踩我臉上罵嗎？反了天了，給我接秦川審查部。”
“可是處長，審查部不隸屬于咱們總局。”
“怕什麼？我不會吃人，就罵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