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兄是開胸送進來的吧？”
“看樣子情況還不錯，能多活幾年。”
“别太悲觀，你這不是剛複發就來治療了嗎？肯定能好轉。”
“祈禱吧，這位老兄剛推進來，你沒看前前後後多少主任過來看，沒準兒是個大人物。”
“肯定是，沒看姜院長都特意來了一趟嗎？”
“我聽他們說，今天給這位老兄做手術時，侯主任和助手都吵起來了。”
“什麼呀，那可不單單是助手，而是他的媳婦兒。”
“真的假的？聽說給侯主任戴了綠帽子。”
“侯主任是個好人，好人不該受欺負。”
“我的病情要是控制不住，我就不活了，臨走前總得好好感謝一下侯主任。”
“老牛，你别多想，什麼好好感謝不感謝的，活下去，你就是侯主任的金字招牌。”
“活個屁呀，我都半截子入土了，年輕那會兒什麼沒玩兒過，早夠本了。”
滿臉褶子的老頭兒黑着臉：“大姑娘小媳婦兒，我早玩膩了，洋酒、白酒、啤酒我更是摻着喝。”
“今天淪落到要二次開胸，我誰都不怪。”
“别說了，我也是管不住嘴，咱們彼此祝好吧。”
一夜平安，等王自重悠悠轉醒時面前是咧着嘴的黃毛。
“老王，這麼大事兒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黃毛嗔怪道。
王自重艱難擡手：“你怎麼來了？”
“要不是趙秘書偷偷告訴我，我們這些小兄弟都被蒙在鼓裡呢。”
黃毛語氣不滿，王自重解釋道：“唉，我也沒想到能搞這麼大事兒。”
“董事長呢？”
黃毛說道：“我和趙秘書好說歹說，才把董事長勸回去休息，他昨晚一夜沒睡，門外守着你呢。”
“是我對不起董事長，我這個爛身體呀……咳咳……”
王自重話還沒說完，突然止不住咳嗽。
“别着急，護士！護士！”
值班護士見狀立刻沖過來：“探視時間到了，你們先出去！”
“我們王總沒事兒吧？”黃毛關心道。
護士闆着臉并沒有回答：“請出去，重症監護室的探視時間到了，請不要妨礙我正常工作。”
“好吧，他有什麼需求，您盡管叫我們，我們都在門口等着。”黃毛低聲下氣道。
昨晚趙思冬給他打了電話，黃毛就召集車間幾位身強體壯，還心思細膩的工友連夜打飛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