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整個區都是黑心企業,那這些企業都是市區那些大企業介紹過來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個個都好的不得了,全是笑面虎,又有一些大企業的保證,我怎麼驅逐他們?
把他們趕走,那些響當當的大企業都不跟我們區簽訂合作合同,我能怎麼辦?
還有周圍三個區,他們搞内卷,把工人工作時薪搞到負的,就發飯錢和年終獎金。
搞得正經企業都去那邊招廉價工人了。
我要是這麼搞,工廠區的老百姓能直接殺了我!
你說,我能怎麼辦?
然後我就隻能聽那些大企業的,引進了這些打着高福利的配套黑公司。
祈禱能夠内卷出下一個君富。
媽的,誰能想到他們都是一群畜生啊,搞得現在整個區烏煙瘴氣,惡性循環。
一個個跟他媽飛毛腿一樣,跑的飛快。
我能怎麼辦?
每年上頭撥的款,就隻夠維持整個區的基礎設施的基本運轉,工廠區本來就是一衛星區,本來就是為了進城務工人員有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
然後白天進城裡去找活幹,人口多了才成立的一個區。
你要我拿着整個江海市25個區裡面最少财政撥款,然後要我把人口排名前列的工廠區治理的井井有條,人民安居樂業?
你告訴我,我怎麼治理?!
好不容易修好了一些基礎設施,引進了一些工廠,提高了就業。
然後區裡的群衆不知道聽了誰的謠言,說我貪污,還動不動就要幹死我,驅逐反對我引進的良心企業。
你說,我怎麼開展工作?
我他媽的都崩潰了,十次去市裡請求辭職啊,人市長不讓啊,還威脅我啊,說我辦事不力,要把我送進監獄啊。
我能怎麼辦?
你就給我這麼一點财政撥款,我能怎麼辦!
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君富,有點錢給我修了區政府大樓,結果我現在還要把它賣了修法院。
你說,我都窮到這個地步了,我能怎麼辦!
啊——”
說到這裡,高政鬼叫了一聲,然後像是氣瘋了一樣,陰陽怪氣道:
“高政區長是狗官。
高政區長是廢物,是貪官污吏。
市中區拿着高我十倍的财政撥款,擁有最好的基礎建設,是城市CBD。
它市中區經濟搞得好,牛逼,我高政經濟搞得差,就是煞筆。
結果呢,年底一結算,他市中區還拿了MVP!
哈哈哈,啊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我是臭煞筆狗官,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