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姨,現在談的怎麼樣了?”夏靈問道。
劉鳳歎了一口氣搖搖頭:“無極律所那邊咬的非常死,不肯松口降價,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有一大半的家庭選擇了跟我們剝離,不然的話是能夠湊齊委托費用的。”
“剝離?”夏靈不解,唐赤冒着生命危險為大家買來的藥物,盈利的部分也全部都投入到了康療院當中。
為什麼還有家長選擇剝離組織?
說到這裡,劉鳳是沉重的歎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沒有了生命力一樣:
“我愛人觸犯的可是販毒罪名,這可是要被槍斃的死罪,大家害怕選了剝離是人之常情。”
“這是恩将仇報。”夏靈咬着嘴唇忿忿不平。
唐赤和劉鳳承擔了如此的風險,最終換來的卻是人去樓空的凄涼。
如果這不算恩将仇報的話,那算什麼?
而劉鳳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人性就是如此。
作為善良之人的她不會去苛責什麼。
“我和我老公問心無愧就行了。”最終劉鳳拍了拍自己的心髒位置,眼神動容。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10幾歲的少年走了進來,身材瘦弱,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孩子,仿佛一陣風就能夠将其吹倒。
“媽媽。”
少年有氣無力的說道,嘴角還殘留着嘔吐物殘渣,看來是已經癫痫發作過了。
“你跑哪去了,今天發作了嗎?”劉鳳擔憂的問道。
“沒...沒有,我的身體好像好轉了。”小男孩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他懂事的隐藏癫痫發作過的事實,并不想讓媽媽擔心。
“傻孩子。”而作為母親的劉鳳哪裡看不出來自己兒子的勉強。
嘴角的殘留物都沒有清理幹淨呢。
而劉鳳隻能心疼的摸着孩子的頭,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沒有了藥,自己的愛人即将被以販毒罪名起訴,無盡的壓力壓在了這個女人身上,讓她感到無盡的絕望。
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夏靈和劉鳳一起擡頭看去,來者是一個衣着老舊,胡子拉碴滿目滄桑的中年男子,他的表情憂愁。
“劉院長,無極律所的律師來了,他說有些事要當面和你說!”
滄桑男子的身後是一個衣着考究,滿臉春光的男子,看不出歲月的痕迹。
光是從面相來看的話,應該是35歲左右,整個人的氣場非常的強烈。
帶有壓迫感和一種爆棚的自信感。
仿佛一切問題在他這裡都不是問題。
兩人相對比,狀态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