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立馬退了回來,搖搖頭:“看來不是吳海家裡,他們應該已經搬走了。”
蘇陽是接觸過很多案子的,這種出了殺人犯的家庭,會在本地被人排斥,最終受不了冷嘲熱諷和怪異的眼光,冷落,而搬離遠走他鄉。
而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從兩人身邊路過,提醒了一句:
“你們找吳海家嗎?他們住在村南方的邊緣地方。”
說完男子就快速離開了,并不願意跟吳海這個名字扯上關系,仿佛很晦氣一樣。
林默看向南方,那個位置是距離縣城最偏遠的位置,甚至村内的主幹道都沒有修到那邊。
林默搖搖頭:“果然還是被村裡人排擠了,甚至還被搶走了原本的祖宅位置。”
林默看着眼前地理位置極佳的三層小洋樓頓感無奈。
這是妥妥的被吃絕戶了。
“走吧去見見吳海的家人。”
來的時候,林默已經了解到,吳海的家裡原來有父母和一個妹妹,父親在吳海入獄後一年因為生氣,覺得吳海的行為愧對列祖列宗,活生生的氣死了..
家裡隻剩下下母親和妹妹了。
村南邊的位置确實偏遠,走到一半後的路面竟然變成了泥土路,加上最近有小雨,變得非常泥濘。
林默和蘇陽也沒在乎髒不髒的,挽起褲腳就往前走。
土路的盡頭在一百多米外,那是兩間木房子,用茂密的樹枝圍出了一個院落。
雖然看上去很古老,但内部打理的很整齊。
等兩人走進後,往裡面一看,隻見院落的中間區域擺着一個畫闆,畫闆前是一個瘦弱的女孩在畫畫。
令林默奇怪的是,這大冬天的,女孩的腳上竟然隻穿着不合腳的拖鞋,身上的衣服也是疊穿的陳舊衛衣,顯得很臃腫。
畫闆上的圖像也很抽象,線條淩亂描繪出一個詭異的世界。
像是白天卻表現出了黑夜。
“你好?”蘇陽揮手問話。
唰—
椅子上握着畫筆的女孩站的筆直,然後僵硬的扭頭朝着兩人看了過來。
随即如同受到驚吓的小貓一樣立馬蜷縮在了地上,往着牆角挪了過去,然後環抱着腿顫抖,表情驚恐,委屈。
女孩的面容十分的清秀,加上委屈柔弱的形象,如同黛玉一般楚楚可憐。
“這...”
這一幕給蘇陽整懵了,自己也不是壞人啊。
說着蘇陽就要過去安撫女孩,卻被林默拉住了,輕聲道:
“可能有精神疾病,我們的突然到訪讓她受到了驚吓,我們越靠近她,她就越害怕,我們退出去。”
蘇陽見狀也反應過來,跟着林默退出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