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拿着整個江海市25個區裡面最少财政撥款,然後要我把人口排名前列的工廠區治理的井井有條,人民安居樂業?
你告訴我,我怎麼治理?!
好不容易修好了一些基礎設施,引進了一些工廠,提高了就業。
然後區裡的群衆不知道聽了誰的謠言,說我貪污,還動不動就要幹死我,驅逐反對我引進的良心企業。
你說,我怎麼開展工作?
我他媽的都崩潰了,十次去市裡請求辭職啊,人市長不讓啊,還威脅我啊,說我辦事不力,要把我送進監獄啊。
我能怎麼辦?
你就給我這麼一點财政撥款,我能怎麼辦!
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君富,有點錢給我修了區政府大樓,結果我現在還要把它賣了修法院。
你說,我都窮到這個地步了,我能怎麼辦!
啊——”
說到這裡,高政鬼叫了一聲,然後像是氣瘋了一樣,陰陽怪氣道:
“高政區長是狗官。
高政區長是廢物,是貪官污吏。
市中區拿着高我十倍的财政撥款,擁有最好的基礎建設,是城市CBD。
它市中區經濟搞得好,牛逼,我高政經濟搞得差,就是煞筆。
結果呢,年底一結算,他市中區還拿了MVP!
哈哈哈,啊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我是臭煞筆狗官,哈哈哈哈!”
高政瘋了,正癫狂的大笑着。
而站在他身前的姜小勝紅了眼睛,竟然哭了起來。
林默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高政破防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我已經盡最大努力了,我真的很難,為什麼你們下到普通百姓,上到高官都不待見我?”
所以多年以來的委屈之火,直接就被姜小勝的刺激性語言給點燃了,所以他爆發了,破防了,癫狂了,失去理智了。
而姜小勝哭泣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也被高政說破防了。
實習律師本就是被壓榨的對象,是最辛苦的一段時間。
對于絕大多數的律師來說,大部分時間也都掙紮在沒有案源上,真有極大的概率餓死的。
參考自己剛剛穿越過來,因為兩場官司淪為法界笑柄,差點餓死在律所的經曆。
林默推測最令姜小勝破防的是那句,“你學了十年法學,為什麼連個正經律師都當不上?”
所謂真相才是快刀。
這話是直接往姜小勝的肺管子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