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一隻手,對着曲嫣的臉扇下來:“賤人!”
曲嫣沒有躲,隻閉眼别過臉去。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降臨,她睜眼,看見傅廷川揚起的手被另一個男人強有力的手掌接住。
薄司晏隻用了五分力,略一使勁推開,傅廷川就踉跄了幾步,險些跌倒。
“打女人,不是男人該有的行為。”薄司晏冷冷地睨着他。
傅廷川臉上青紅交加,卻不敢怒,恭恭敬敬地低着眼:“晏少說得對。隻不過這個女人是……”
薄司晏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我不管她是你的什麼人,在我面前打女人,就是犯了我的禁忌。”
傅廷川一驚,忙道歉:“對不起晏少,我這就走!”
他傅家雖然是江城四大豪門之一,但晏少的規矩可從來都不管什麼豪不豪門,得罪他的下場十分可怕。
傅廷川本想抓着曲嫣一起走,但礙于薄司晏冰冷的眼神,最終還是縮回了手,隻低聲對曲嫣警告道:“你給我安分點!”
曲嫣看着他離去,幽幽歎了口氣。
安分,那是不可能的。
原主多安分啊,就連白佳甯這個小三私底下約她,當面挑釁她,她都沒敢和傅廷川說。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薄司晏淡淡開口。
“不要。”曲嫣拒絕。
“随你。”薄司晏轉身便走。
他不是什麼大善人,難得一番好意,她不領就罷了。
“我不要你司機送我。”曲嫣追上去,在他身後清晰地說,“我想要你送我。”
薄司晏腳步一頓,忽然轉過臉,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知不知道和我同坐一輛車,意味着什麼?”
曲嫣搖頭:“不知道。”
薄司晏低沉悅耳的嗓音染上幾分危險:“死亡之車,敢坐?”
曲嫣彎唇笑起來:“嗐,我還以為什麼呢。坐,我為什麼不敢坐?誰怕誰是小狗!”
“你可想好了,我并不是吓唬你。”薄司晏幽深的狹眸緊盯着她,“這座江城,有多少人怕我,就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上了我的車,你随時可能遭遇車毀人亡的下場。”
“我不怕。”曲嫣揚起優美的下巴,紅唇如胭,驕傲地道,“我會保護你!”
薄司晏低笑一聲。
這恐怕是他今年聽過最好笑的話了。
這個纖細嬌豔的女人,他動動手指就能弄死她,她居然敢妄言說要保護他。
……
曲嫣跟着薄司晏離開夜色會所,上了他的黑色邁巴赫。
“住哪?”薄司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