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的臉色确實不太好。
七年前他拿她沒轍，如今竟然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曲嫣穿好衣服出來，看了一眼倒地的黑炭木門，問道：“我們今晚怎麼辦，住哪裡？”
“曲嫣，我問你。”司澈忽然開口，語氣異常冷靜，“當年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山洞，你為什麼救我？”
曲嫣微微一愣。
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從那一次救我開始，就是你的遊戲？”司澈再問道。
曲嫣遲疑的點了點頭。
“你救我之後，背叛了驕陽基地，導緻你哥曲琛一直受驕陽老大的懷疑打壓，這件事你知不知道？”司澈繼續問。
曲嫣又點了點頭。
“你給曲琛寫過一封信，告訴他未來三年内的五次危險喪屍潮襲擊。”司澈緩緩眯緊了眸子，緊盯着她瑩潤的眸子，“你是怎麼知道，那五次喪屍潮的時間和爆發地點？”
“……”
當然是系統告訴她的。
曲嫣安靜了一下，反問道，“我當年寫給我哥的信，你怎麼會看到内容？”
“我查過你的一切。”司澈回答得言簡意赅。
這句簡單的話，卻包含他漫長七年裡，一次次奔波，一次次追尋，一次次探查。
“曲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司澈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當年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你對我有沒有過一分真心？”
這個問題，他當日在電商倉庫也曾問過。
曲嫣蹙眉，抿唇沒有回答。
七年前，她必須殘忍的否認一切，必須讓他被逼到絕境，激發出他天性裡的強大潛能。
但現在，那個階段的任務結束了，她又何必再捅他一刀。
不如沉默吧。
“有沒有？即使隻有一時片刻？”司澈卻不放過她，步步緊逼，走到她身前，極近地望入她眸底，“回答我。”
“也許有吧……”曲嫣含糊地回答。
這應該不算違規，她沒說什麼。
司澈眸光隐晦的發亮，雙手無意識地攥緊。
他壓下心底跳動的複雜情緒，不再追問，一把握住她的手，往房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曲嫣疑問。
司澈沒答，一路快步的帶她下樓。
兩人來到宿舍樓後面的一片空地，那裡停着幾輛越野車。
司澈打開其中一輛的後座車門，對曲嫣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