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貼這麼緊……”龍朔輕咳一聲，“我怕你以後生氣。”
“在說正事呢！”曲嫣氣惱地瞪他。
他心可太大了！
都做不成神龍了，還想着這些有的沒的。
“乖，别惱火。”龍朔沒轍，輕輕歎了口氣，“我原本不想讓你知道。其實沒有多大的事，我隻是用我的肋骨來做你新身軀的骨架支撐，用犄角做你血肉。明日便可成功了。”
“肋骨……”曲嫣聽着都覺一痛，不禁伸手觸碰他胸下肋骨的位置，“這裡嗎？”
天！
他就這樣硬生生抽出一根肋骨嗎？
該有多痛！
“沒事的，我有真氣護體。”龍朔說得雲淡風輕，當時他也就痛暈了幾回而已，醒過來又昏過去，然後又痛醒。
“你的犄角……”曲嫣眼底微澀，踮起腳尖，虛虛地摸了一下他的頭頂。
“割犄角就更不痛了，小人類你别眼淚汪汪啊。”龍朔看她要哭的樣子，有點慌，“真不疼，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你沒有了龍角，會怎麼樣？”曲嫣紅着眼眶，問。
龍朔沉默了下。
但他的心理活動卻瞞不住她——
“沒有角的龍，就不是龍了。”
“做個普通人也挺好，但怎麼和小人類解釋呢？”
“我沒有龍角，最多能活十年就差不多了。她會不會生氣我不能陪她到老？”
“龍朔！”曲嫣忽然怒喚他，眼眶裡盈着的淚珠卻簌簌滾落下來，“你是不是傻？這種時候你還想我會不會生氣幹什麼！你想想你自己啊！”
第765章
團寵：人魚妹妹太萌了（76）
“怎麼又哭了？”龍朔見她哭得珍珠直掉，又好笑又心疼，“我并不需要為我自己想什麼。不就是少活幾年嗎？我都已經活了一萬年了，足夠了。”
“你本來可以與天地同壽。”曲嫣仰起小臉看着他，“你已熬過萬年大劫，又元神歸一，以後沒有什麼苦難等着你了。”
“與天地同壽又有什麼意思？”龍朔伸手用指腹輕輕擦她的眼角，“從前我隻覺得無聊，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海底沉睡。如今我才知道那叫作孤獨。你讓我孤獨的永生着，這不是祝福，而是懲罰。”
“可是，你說你隻能再活十年……”
為了塑造她的身軀，他犧牲這麼多，真的值得嗎？
“如果你不讨厭我，願意與我相守十年，那我覺得，一切都值了。”龍朔輕彈一下她哭紅的鼻尖，“如果你讨厭我，那我就追着你十年。你可倒黴了，從今往後恐怕都甩不掉我。”
“你這條傻乎乎的龍……”曲嫣抽了抽鼻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滾了下來。
“乖乖，你别哭了，再哭我就親你了。”龍朔見不得她傷心流淚，讨饒着威脅，“如果我被你逼得親‘小嫣嫣’的嘴唇，你将來說我花心風流，我可不認。”
曲嫣抽噎着輕哼一聲：“不行，不能親。”
如果沒有歸還身軀這一說，那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