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決看着她低垂眼眸認真包紮的樣子,心頭微微一動。
不知怎麼,他覺得有些熱。
她身上那股獨有的淡淡花香,萦繞在他鼻尖,揮之不去。
“好了。”曲嫣幫他包裹完,順手拉起他半敞的衣衫,眼神一點也不亂飄,口中道,“我很老實,沒亂看,你放心。”
顧決低沉的嗯了聲。
他的嗓音似有些暗啞。
曲嫣瞥見他耳朵泛紅,感覺奇怪,疑道:“怎麼?我剛才弄疼你的傷口了?”
“沒有。”顧決整理衣袍的手停頓了一下,他忽然揚眸,微怒地盯着她,“你身上的香氣有何古怪?!”
“什麼?”曲嫣怔了怔,這才想起他傷口流血,若聞到她身上的玫瑰香,就會有類似于壯,陽的效果。
但……
對于他來說,難道有用?
“你在身上塗了什麼香膏?”顧決咬着牙問。
“不是香膏,是天生的。”曲嫣十分無辜地回道,“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去沐浴,洗完之後依然有這香氣。”
“你……”顧決攥住她的手腕,既惱怒又有一種不知如何發洩的矛盾。
她身上的香氣,不是一日兩日了。
平時不太聞得到,要靠得很近才會聞到,比如那兩次喂糖的時候。
他一直沒在意,但他此刻身體裡的反應太古怪。
“夫君,你還是不信嗎?那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沐浴,你在浴桶旁邊待着,我證明清白給你看。”曲嫣道。
“不用。”顧決握着她手腕的手又更緊了些,他掌心滾燙,隻覺腹部下有一股熱氣湧動,不受控制。
他還不至于懷疑她在自己身上抹毒。
她今日意外落水,才從湖裡被救上來,與沐浴過也無異了。
“既然是天然的體,香,為什麼會令人發熱?”他盯着她的眼眸,問。
“我聽我娘說過,我這天生的香氣,受傷流血之人聞不得。”曲嫣胡編了一個‘聽說’,“我也不确定是因為什麼,可能是血氣與我身上的香氣相沖相克吧。”
顧決屏住呼吸,松開她的手腕,起身走遠點。
他推開窗戶,深吸了一口氣外面的新鮮空氣。
感覺涼快了一些。
他閉上眼,氣沉丹田,讓自己靜心調息。
過了片刻,伴随着窗外清新的郊野空氣,他漸漸恢複如常。
“夫君,你暫時就别靠近我了。等你傷口愈合,不流血了,就沒關系了。”曲嫣等他調息完,才開口道。
她剛說完,就見顧決朝她走過來。
他漆黑的鳳眸微眯,緩步走到床邊坐下,傾身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