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他有前世的記憶,照理說應該能夠避過危險,為什麼突然提起生死?
“是有一點危險,但我有把握,你不用擔心。”顧決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我隻是随口問問,你别緊張。”
“你把手給我。”曲嫣說着就主動抓住他的手,指尖搭上他的腕脈。
“嗯?你懂醫術?”顧決有點詫異。
“懂一點。”曲嫣其實不太确定,但她隐約覺得自己在哪個任務世界裡學過醫。
她閉目感受了片刻,覺得他脈象平穩,沒有異狀。
應該沒有中毒才對。
他前世最後死于奇毒。那是在大勢已定之後的七八年,他已歸隐江南,不慎被小皇帝殘餘的心腹死士暗算。
他這一世格外注意驗毒,應該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我身體可還好?”顧決似開玩笑地問。
“很好,沒腎虧。”曲嫣也玩笑的回答。
顧決挑了挑眉,并不太清楚這個梗:“你很在意腎?”
曲嫣一本正經地道:“腎是男人最重要的器官,是決定他行不行的根本。”
顧決眉心一跳,好氣又好笑:“男人的根本,不是腎。”
“哦……對。”曲嫣的視線不禁往下飄了一眼,差點忘了,他原本是太監,對于‘根本’這種詞可能比較敏感。
“你又往哪裡亂看?”顧決擡手,遮住她的眼睛,“姑娘家不要盯着男人的……看。”
“的什麼?”曲嫣乖乖的讓他蒙眼,好學地問。
“頑劣。”顧決用另一隻手輕敲她腦袋,“這些話,你不要随便與人亂說。”
“和你說也不行嗎?”
“你既然已經與我說過了,自然沒關系。其他人,不行。記住了嗎?”顧決說得好像很有邏輯。
曲嫣點點頭:“你好好活着,我就隻與你說這些私密話。你若死了,我就找好看的小哥哥說。”
顧決有些無奈,唇角卻不自控的揚起,他回道:“為了不讓你禍害其他人,我一定會好好活着。”
“那你可記牢了。”
“好。”
顧決掌心捂得更緊一些,不讓她看到他此刻的神情。然後,他忽然傾身,吻住她的唇。
突然就很想親她。
或許是因為大事在即,變數難料,他未必能全身而退。
如果不走運,他比前世死得更早,此刻最想做的事便是吻她。
這一念起,前所未有的清晰。
“唔……阿決……”曲嫣驚訝,怎麼不聲不響就親她了?
“乖,别動。”顧決一手兜住她後腦,俯身壓下,吻得漸深。